「您受傷最擔心的人現在卻是他了,我們也做不到像他這樣擔心您。」
何非遙並不是說自己不忠心於顧忱了,只是他們都習慣了顧忱的強大,若非一擊斃命的事情,在他們的想法里都要不了顧忱的命,只要要不了顧忱的命,他們便只要各司其職就好,不用過於擔心。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君主能好起來,帶著他們對那人展開瘋狂的報復,但裴遠和他們不一樣,裴遠自然也知道顧忱的強大,但他卻仍舊擔心,擔心的茶飯不思,衣裳也不願換,只怕自己見到的是最後一眼。
可所有人都知道顧忱不會有事。
簡單來說就是,在裴遠的眼裡顧忱無論多麼強大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不會死不代表不會疼,是個鮮活的人而非一個冰冷的殺氣。
「閉嘴。」顧忱不喜歡被人說教,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受傷之後顧忱總是需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帶著,這也是何非遙讓裴遠回去休息換身衣裳的理由,「留一下最近入京的人。」
上元佳節將近是在封地的皇親國戚今年被皇帝一起召了回來,莫名其曰多年未見自該相見聯絡一番,熱絡熱絡感情。
但到底是為什麼誰也不知道顧峰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顧忱要何非遙注意的人是峰親王一家,他這個皇叔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想起自己缺失的那段記憶,已經那個老頭說過的話,顧忱感覺自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越想便越是覺得頭疼難忍,便先不想了,等峰親王入京再說,算算時間這兩日裴黎也應該快要到了,等他回來了自己便也可以動手了,忍了這麼多年了,如今他的弟弟再次被人利用,這要這傢伙不是屬王八的就總該有些動作了。
現在裴遠也不在汝南王府了,這傢伙也就沒有把柄被我在裴志泉那個老賊手裡了。
外頭的雪紛紛揚揚的落著,何非遙已經走了好一會了,這屋子裡也沒有其他人,顧忱捂著自己的小腹,因為疼痛而在微微抽搐的軟肉將顧忱弄得精神萎靡,在蕭嵐安出刀的時候顧忱看見了只是故意沒有躲。
他知道不願相信這傢伙還要刺自己第二次,明明上一次自己已經放過他了,到頭來他沒變那個人也沒變。
他還是一樣的可笑,那人也是一樣的心狠,過去了這麼久還是一樣的。
裴遠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身,是靛青色的袍子外頭披著墨色的披風,披風的下擺用金絲繡著雲紋,看上去矜貴萬分,一向小臉微微發著紅還在喘息,看起來好像是跑著來的一樣。
瞧見床上的人醒了便加快了腳步過去,顧忱就瞧著他朝著自己快步走了過來,唇角勾著一抹笑容,看來是對他的到來感到很歡喜的樣子,顧忱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笑意開口道:「小心點別摔了。」
「殿下不躺著嗎?」裴遠坐在了顧忱的身邊,有些難受的看著顧忱,就好像這一刀扎在自己身上一樣,看著比顧忱都要疼,「這樣做起來傷口不會疼嗎?」
「沒事,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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