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恨朕,讓你和剛剛出生的孩子分開,讓你不得不偽造孩子的身體,看著自己的兒子出嫁,又看著自己年邁的父親上戰場。」
細細說來,他原來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楚昭荷的事情,僅僅是因為他那多疑的心,因為他忌憚楚昭荷母家的勢力,就對這個一心一意對他,為了他卸下戰袍的女子做出了這樣多的事情。
即便他知道楚家沒有背叛之意,但卻仍舊這樣做了,到最後卻還是楚家人能幫他。
王府之內,顧忱坐在裴遠的床前把玩著裴遠的髮絲,用了藥發了汗再沐浴之後裴遠累的很了,抱回來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不過即便睡了過去卻還拉著顧忱的衣角,看來在夢裡都害怕自己離開啊。
顧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飄向了一旁的聖旨,雖然不知是誰忽然讓顧峰起了這樣的主意,但這也正好順了他的意思。
如今先把裴志泉扳倒讓裴遠上位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一旦裴遠坐穩了汝南王的位置,他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想要從這個局面活下來他必須要贏。
而要贏這個局面他不能只有顧峰所謂的寵愛和心軟,身上也必須要有些功勞,最好是軍功。
戰場是他必去的地方,不僅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更是為了他的祖父,祖父一把年紀了絕不能戰死在沙場。
年輕時從不曾敗過的將軍本就該安享晚年而不是掛帥出征,如此行為除了讓那群蠻夷覺得他大陳無人可用之外再無好處。
再者他的母妃禁不起喪父之痛了,即便楚昭荷從沒說過,但他到底是楚昭荷的孩子,如何會感覺不出來這件事。
自他回來之後,楚昭荷的話里壞外無一不是對祖父的擔憂,隱約還有幾分對自己的怨恨,恨自己為何當初要隱瞞顧忱男子的身份。
可若是她不瞞著,自己或許已經死了吧。
想著想著顧忱的眼眉逐漸垂了下去,又想起了前往惠南之時碰到的那個老頭,即便他不願意相信,如今卻也不得不懷疑,楚昭荷是不是真的和他說的一般。
將自己的記憶給封存了。
顧忱的眸子裡含著幾分苦澀不願再猜測,可這個念頭已經種在了心裡,即便是他不想猜測卻也知道這件事情日後自己一定是要查個清楚的。
或許這趟從汝南回來之後,他就能和楚昭荷說個清楚了吧。
「哎……」
顧忱無意間嘆了一口氣,卻把床上休息的人給嘆醒了,裴遠反握住他握著自己的手開口道:「怎麼了?」
「殿下為何嘆氣,是不是累了?」
這段日子裴遠感覺得到顧忱的壓力其實很大,但他憋在心裡又什麼都不說自己也做不了什麼,如今還病了更是叫他擔心。
成為累贅的裴遠很是過意不去,抿了抿唇開口道:「是我叫殿下煩憂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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