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宮殿已經很久沒有人踏足了,起碼他出生的五年來都沒有人來過,他一直以為這樣破敗的宮殿根本不足以支撐起華麗的宴會。
看來還是他想多了,並不是說這裡不能撐起華麗的宴會,只是人沒有來對,只是他沒有去對地方。
顧忱身上帶著傷,不能亂動,但即便如此,皇帝也要求他一定要參加宴會,不就是為了測試他的服從性嗎?
顧忱如他所願的參加了宴會,拄著拐杖被人扶著去了宴會現場,理所當然的他成為了宴會的焦點。
在這裡他見識到了此前的五年從未見過的人,那也是小時候的故事,第一次接受上流社會,也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衣冠禽獸。
畢竟他以前接受到的只是單純的禽獸罷了。
在來之前照顧他的那個饃饃早被他處理掉了,就在顧安如的面前,一開始顧安如還想袒護一下那個嬤嬤,但知道是嬤嬤先在他的飯菜里下毒之後便隨他了。
記憶雖然是碎片的,但顧忱知道這場宴會一定是重要的,他所缺少的那片空白便是這場宴會。
這場宴會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又為什麼需要封印他的記憶?
即便她知道了又能如何,當時他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即便心思再如何深沉能做的事情到底是有限的,又何須費盡心力將他的記憶封印?
就是因為摸不清楚這一點,所以顧忱才會鋌而走險,選擇和魔族的人合作,接受他們的條件,將自己的性命豁出去。
若是這件事情被楚昭荷知道了,只怕是要後悔。
宴會上舞女翩翩跳著舞步,有歌姬在一旁伴奏,將奢靡演繹到了淋漓盡致,顧忱坐在顧峰給他安排好的位置上,由著侍女服侍他用膳。
此時的他並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應該表現出一種無所適從的樣子,畢竟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當做下人使喚的,甚至有時候會被下人踩在頭上。
如今一朝翻身成為了主子,誠惶誠恐才是他應該有的態度,只是顧忱表現的十分淡然,似乎對這一切都已經十分熟悉了一般。
這樣的顧忱自然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顧峰放下酒杯對著顧忱開口道:「這些年過得如何?」
顧忱確實已經忘了自己和父親說的第一句話,但沒有想到他父親見到自己的第一面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一句。
多麼冠冕堂皇的問候,他過得如何這個男人不應該最清楚嗎?
將自己丟在這塊地方不聞不問,任由他自生自滅,他沒有死,能撐到他們來已經算是萬幸,他居然還有臉問自己過的如何?
如果是日後的顧忱,說不定還會跟他虛與委蛇,但此刻的顧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自然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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