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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陰當即食指大動,盯著他的肚皮,吐著信子貪吃地爭辯:「你若想教這傘送達,便先予我一些血,如此一來,若我受了傷,也能憑著你的血愈傷。」

「一些是多少?」

「就是讓我吃一口,沒有多少。」燭陰嘿嘿笑道。

小泥巴將信將疑,將手指遞過去。不想燭陰突而露出兩枚尖利長獠,一下便扎進他腕子中。小泥巴輕顫一下,卻覺燭陰開始以夸父飲河之勢吸起他身子裡的血流,身子漸漸乾癟,眼前像飄起了小雪,小泥巴心慌地叫道:「停!停!」

可燭陰依舊不停,待它吸完一口,小泥巴已癱軟在地,臉色蒼白,頭昏腦脹。燭陰奸猾地爬開,嘟噥道:

「我真只吃了一小口,不想你這廝血少,是塊瘦巴巴的排骨,不禁吃。我走啦,你就等我的好消息罷。」

煙籠朦月,子規啼夜。今夜又是文公子入堀室的時候。

家丁們從地下抬出文公子,清了創,從瓷瓶里倒出膽南星、麒麟血和公豬油等和作的藥膏,敷在傷處。待在廂房裡歇了片刻,文公子虛弱地抬眼,望了望榻邊,第一句話卻是:「易情呢?」

家丁道:「回公子,他說今日頭眩得厲害,便不來值夜了。」

文公子闔上眼,一言不發。

接連幾日,皆不見小泥巴的身影,文公子吩咐人去倒座房裡看看,卻得回話說是小泥巴整個人似蔫了般,睡在板床上一動不動,叫也不應聲。

家丁們挾著小泥巴胳臂,將他架到文公子面前。小泥巴先前幾乎被燭陰吃空了血,顳上突突地跳,口裡乾渴,胃中翻滾著。家丁們喝道:「跪下!」

這聲「跪下」喊得著實無用,因為他們一放手,小泥巴便軟軟跪下來,且欲順勢倒在地上。文公子坐在曲水椅上,神色冷淡,道:「你近來是怎麼回事?」

「甚麼怎麼回事?」小泥巴慘白著臉,跪直了身。

「近來值夜,你都不在。我問了膳房,你近幾日幾乎不進食水。」

小泥巴抿口不言,若是被他們發覺自己讓燭陰負傘出逃,說不準看守會更嚴。文公子嘆了氣,撐著遍體鱗傷的身子在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脈,道:「心失濡養,缺血甚多。才幾日的光景,你是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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