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司晨!」
有人歡喜道,「這回多虧司姑娘指示,小的們才有命回來!」
司晨赧然,連連擺手:「說哪裡話?分明是你們自個厲害,我沒起什麼大用。」
因她傷未全愈的緣故,兵丁們也不強求她推杯換盞,只簇在她身邊七嘴八舌。司晨在人群里熱烘烘、暖洋洋地過了一夜,心裡極是熨帖舒服。
過了些時候,人稀了些。有人來尋她,正是任草鞋。任草鞋將她的藤椅慢慢挪到角落裡,自己也尋一塊石頭坐下,笑著對她道:「司姑娘,你今夜可是個大紅人了!我也有話想對你說,好不容易才尋到這機會。」
「是什麼話?」
任草鞋自胸口摸出一封縐巴巴的尺牘,交予她。「我有物件想給你。這信小的已留了許多年,是當初玉玦衛大人留予你的。」
司晨聽了,一顆心忽怦怦直跳,仿佛胸膛裡頭藏著一個兔子窩般。她嗔道:「怎麼不早拿給我看?」
任草鞋道:「大人說過,需到一個時候,司姑娘才能曉得這信里的意思,小的覺得而今便是那時候了。」
司晨接過信,手裡打顫,這時又聽任草鞋道:
「其實玉玦衛大人早知曉你是玉雞衛之女的。」
聽了這話,司晨如遭晴空霹靂,手腳冰涼。
「非但是玉玦衛大人,玉雞衛也知你是他生女,在你身邊安插有眼線呢。玉玦衛大人雖知道若同你有太多牽繫,勢必會暴露自己行蹤。可她不願藏掖著,她說,她一輩子只願光明磊落地活,她也想教你昂頭挺胸,哪怕是在玉雞衛面前也絕不折頸。」
司晨的眼圈忽而紅了,她低頭看手裡的那封信,輕薄而泛黃的一張紙,好似一片塵封已久的枯葉。她問任草鞋:
「你知道裡頭寫著什麼嗎?」
「聽玉玦衛大人提過一二,她說其中寫著對姑娘的願景。」
司晨慢慢打開緘封,仿佛剝去一層層繭殼。
在看清那信上的字眼時,她突而臉上冰泮雪融,莞爾一笑。任草鞋看到她將信鄭重地合起,從懷裡拿出一支火摺子,吹燃後點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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