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語氣真誠了幾分,「怎麼病成這樣了,立業,你快去叫大夫來給你爹親看看,莫急,聽綿綿的,思月,把刀放下來,我們一切好說。」
「好,爹親,您就聽父親的,您的身體最重要,綿綿的婚事並不是沒有轉機,咱們坐下好好商量一下。」一旁的柳立業也出聲勸到,然後動作迅速地出去找大夫。
此時安禾正好扯著一個背著木箱的大夫快步而來,柳立業只好收回腳步,剛剛來的路上柳綿就差安禾去喊大夫了,果然郎君的身子根本受不住這麼大的情緒刺激。
大夫被拿著刀的沈思月嚇一跳,完全不敢靠近。
沈思月也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阻,在柳綿慌亂崩潰的眼神下拿著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爹親!」
柳綿第一次恨自己是個軟弱無力的哥兒,沈思月如今雖然身體不好,但他從小吃苦長大的,發起力來嬌生慣養的柳綿自然毫無辦法,輕鬆地避開柳綿,在全場人驚恐的眼神下,語氣平靜道,
「柳成,你今日若是敢把綿兒嫁給那老頭我就敢死你面前,血濺三尺,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柳成無情無義,無心無德,逼死髮妻,你們一家人都只能當陰溝里的老鼠,被人喊打喊罵。」
柳成能好吃好喝地把沈思月和柳綿留著這麼多年自然不是不在乎名利之人,相反,他在乎極了,而且他身為商賈,雖有點資產,但外出受得白眼鄙疑他自己知道,他做夢都想他那些個兒子裡能有個走上仕途,帶著柳家的門匾飛黃騰達。
沈思月跟他從茅草屋走到如今自然是最清楚不過柳成的理想抱負,柳成聽了他這話本來不咸不淡的態度一下緊張起來,畢竟如果沈思月要殺的人是他,他一腳就能踢開了,還能順便甩掉這個見證過自己多年不堪落魄模樣的男妻何樂而不為。
可是沈思月卻將刀對向了自己,把住了柳成的命門,「好,好,一切好說,我這就修書一封,我退掉綿兒與陳家的婚事,你把刀放下來。」
沈思月並不信他,最終要求親自看他寫信蓋章,找人送出後,那把駭人的菜刀才終於落地,而沈思月的身體也像緊繃的弦突然一松一般地直接暈了下去。
柳綿及時將人接住,著急忙慌地喊來大夫,柳成也難得露出幾分急色,畢竟髮妻被自己氣死也沒比髮妻被自己逼死好聽到哪去,連忙趕著剛剛見有大夫後又到一邊等候的柳立業,「快快快,多去找幾個大夫來看看。」
柳綿瞪了柳成一眼,看著烏壓壓滿屋的人,還有緊張得直擦汗的大夫,沒病的人都被吵得頭大了,「都出去,別影響大夫看病。」
今日果真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柳綿這個態度對他柳成都沒發難,還留了句,「好好,都出去,綿兒你好好照顧你爹親啊,過幾日我再來看你們,缺什麼儘管去庫房拿。」
柳綿看都懶得看他那渣爹一眼,嗯了一聲,靜坐在床邊等大夫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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