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是真的慌了,一下又一下,把自己的臉都扇得腫了起來,樓謫輕蹙了下眉,
「既然這份差事對你這麼重要,以後就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柳綿是我未來夫郎,這座酒樓的半個主人,日後莫要再做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樓謫擺了擺手,「下去吧。」
陳大連忙磕頭感謝,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此後店裡的小廝都知道了樓謫的態度,後來心有嘁嘁的方圓聽了此事後都為自己捏了把汗,不得不暗自慶幸他因為事忙而躲過一劫,畢竟此事放到他身上,他也不一定能做的比陳大好。
輕賤哥兒女子,男人三妻四從的觀念早在世人腦海中無形地根深蒂固。
齊玉見人退出去後,樓謫認真地剪枝插花,不似剛剛那般嚇人後,才問樓謫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青衣哥兒?想害綿哥兒?」齊玉也擰起了眉。
樓謫點了點頭,把桌上那人未帶走的藥粉遞給齊玉,「幫我去藥房查查這是什麼藥,對了,你有聽說過柳綿得罪過什麼人嗎?」
齊玉面色凝重地接過油紙包,搖了搖頭,「我對這種高門大院的事也不了解,就聽過那些大家講爛了的隻言片語,實在幫不上忙,哎,沒想到綿哥兒這麼好的人,處境竟然糟糕到這個程度了。」
樓謫將鮮艷欲滴的藍色風信子仔細地修去破損,認真道:「我以後會保護好他的。」
齊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可算了吧,你先保護好你自己吧,人高門大院的,柳公子指不定多聰明呢,就你這土生土長的普通農戶,入贅進去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
這麼一說,樓謫又想起柳綿擋在自己身前的場景,他說自己是他即將成親的丈夫。
樓謫一直不咸不淡的表情不自覺就柔和下來,語氣溫和地應了一聲,「嗯,他是挺厲害的。」
真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齊玉搓了搓肩膀,忽然有點想念她那進京趕考的文弱小夫君了,真是煩死了,天天被這傢伙秀一臉。
又說了些旁的事情,齊玉拿著藥粉準備出去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樓謫使喚了,齊玉轉過身不滿道:「不是,老娘很忙的,你怎麼不自己去藥房問啊!」
樓謫將最後一隻風信子處理好,用牛皮紙精細地包好,一臉坦誠地笑道:「我等會兒要去找柳綿,只能辛苦一下玉姐了,麻煩了,拜託。」
「我就知道,你小子!我說你怎麼突然有插花的閒情逸緻了,你這傢伙,趕緊滾吧,煩人。」齊玉憤憤地合上了房門,揮袖離去。
就這還說不喜歡哥兒,這真是有鬼了。
今日樓謫早早便到柳樹下等候,可算是沒再讓人等他,樓謫一手拿著清涼糖水,一手抱著鮮花,前幾日都沒有柳綿來得早,這還是樓謫頭一回等待,不知為何,站在柳樹下的樓謫有些突如其來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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