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綿正整個人大字型癱在床上, 眼神放空地盯著房梁。
看到樓謫翻進來也沒什麼意外,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發呆。
「我就知道你自己肯定不會擦藥, 還好我翻進來了。」樓謫二話不說地把癱在床上的柳綿一把提溜起來,一副我就猜到了的模樣。
「沒事, 一會兒就好了, 不必管它。」只是一點紅印罷了,連小傷都算不上, 不知道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當回事,柳綿慢慢移動著想把自己埋進錦被中繼續自己的放空事業。
擰開藥膏, 樓謫不由分說地抬起柳綿的下巴, 眉目認真地給柳綿下巴上的紅痕上了些藥, 全程小心翼翼,生怕給柳綿二次傷害了,塗完後還對著柳綿白嫩的下巴輕輕吹了吹。
「你這皮膚真是嬌氣得緊, 可是得仔細一點, 我剛剛也不是故意的,你不會真生氣了吧。」樓謫靠近柳綿, 眨了眨他那雙黑亮的大眼睛。
還挺可愛的,柳綿剛死的心現在又蠢蠢欲動了, 煩人。
柳綿不高興地伸手一把按住了樓謫靠過來的俊臉,將人推遠了一些。
「沒有的事,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洗洗睡吧,我喊安禾叫水。」柳綿站了起來,往外走道。
只留樓謫對著空氣中殘留的淺淡玉蘭花香發愣,不得不說,柳綿真的好香,感覺被子都染上味道了,柳綿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吧?樓謫撓了撓頭。
熱水很快就送上來了,柳綿沐浴時樓謫非常自覺地出了房間,在外面發了會兒呆,乾脆在柳府夜跑鍛鍊身體起來。
柳府還是很大的,大大小小有不少院子,四處都是青瓦的房子,還有綠植,假山,池塘,一個柳府的建造成本都比光林村所有的土屋茅草屋加起來要多多了。
樓謫邊跑邊感嘆道,今晚風景還不錯,彎月懸空,湖水幽幽,一位身穿白衣的人正在湖邊站著。
給樓謫嚇了一跳,湊近一看,發現那人有腳,心才放了下來,準備再跑遠時,湖邊那人轉過身來。
樓謫停下腳步,不太高興地看著那人:「是你。」
齊玉那日查了藥粉回來便是面色凝重,大夫說是能攝人心神的藥,用多了是能讓人意識渙散的,讓身體對情事上癮,離不開人,到時就是什麼都不在乎了,渾渾噩噩的,人是會廢掉的,是禁藥,用不得的。
得知了此事後,樓謫立馬將那包藥粉處理了,同時心下大怒,柳綿要是成那樣,樓謫不敢想像自己回做出什麼事來,還好,是他來了,如果當初他拒絕了柳綿,柳綿後來選的人被收買成功了的話……
當時樓謫都不敢深想,握在手裡的茶杯嘭一下就捏碎了,嚇了齊玉一跳。
這也是樓謫又開琉璃店的原因,第一時間讓王淳將成品送往京城,而非直接開始售賣等待琉璃火遍大江南北後,再引起京城的注意,那樣太慢了,他得儘快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
「好巧樓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柳寧微微點頭,語氣從容淡定,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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