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山感嘆道,程逍年雖然不是他唯一的兒子還有點小問題,但他也挺看重他的,兩年前程逍年說要娶一個縣商的孩子,還是個哥兒,程青山是看不上眼的,但納個侍倒也無所謂,程青山沒有特別阻止也沒有支持,全隨程逍年自己玩去了。
後來程逍年被拒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程府隱於此處,那哥兒八成眼界太窄,又瞧不上程逍年心智殘缺,程青山還笑這哥兒日後肯定要後悔,豈知程逍年這般執著,如今投了湖也是始料不及,不過縱使確實有他的問題在,程青山也不會承認的,他只需要直接解決問題就好了。
對程府的背景,柳成只在各種酒桌來往,和別人的傳言裡,西拼八湊有個大概的輪廓,只知道很不一般,卻沒想到程老爺連一縣之主的林永河都不放在眼裡,心下一驚的同時又十分慶幸自己一早就表了態。
而站在後面來看熱鬧的張妍和柳寧牙齒都快咬碎了,真沒想到,本來以為柳綿來是吃苦的,沒想到程老爺竟然還要為程逍年娶柳綿進門,哪怕是妾,以程府連縣老爺都不放在眼裡的身份,柳綿那也是水漲船高啊!這小子的命怎麼這麼好!
柳寧快要氣死了,還好帶著斗笠,否則他那張鼻青臉腫又扭曲的臉肯定要嚇到人的。
「不讓我夫君安穩地活著?程老爺好大的本事,草菅人命之事說的如此順口,也是讓我大開眼界。」
「是不把林縣令放在眼裡,還是不把聖上放在眼裡?還是不把明安的律法放在眼裡?!」
柳綿語氣平靜但有力道。
程青山微微側眸,「難怪你爹說管不住你,是讀過幾年書吧。」
「哎是的,鄙人文化不高,就想孩子們多讀些書,不僅是他,我家的孩子到了年齡都會送去私塾讀上幾年,我那二兒子立業,學業成績很好,在籌備科考了。」柳成見空插針地說道。
「不錯,讀書好啊,但真正能讀進心裡的人少,你這明顯是用了心的,說話處處是套子,可惜了,是個哥兒,公平向來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我不殺這村夫,但讓他生不如死卻讓人找不到把柄確實輕輕鬆鬆,這你又該怎麼辦呢?」程青山道。
柳綿沒說話,握緊發顫的拳頭可以看出他的不平靜。
程青山拍了拍手,
「來人,把這村夫先打上二十大板,讓我們來看看柳公子的態度好了。」
樓謫被強硬地按上長凳時,嘴裡的黑布被扯下了,他知道,他們是想聽自己求饒的話語,讓柳綿心軟,樓謫咬緊了腮幫子,是他顧慮不周,沒想到這麼快就先接觸到了權利的灰色地帶,而他還沒來得及成長。
樓謫苦中作樂地想著,罷了,反正不打死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還沒體驗過被打板子呢,感受一下也沒關係,反正他皮厚。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這位…謀士先生,或者你也可以勸勸你的夫郎,你如今所受完全是無妄之災,只要柳綿願意嫁進我家,你還可以回去當你光鮮亮麗的謀士。」程青山居高臨下地看著樓謫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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