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心裡流過一汪暖流,忍不住心跳了兩下。樓謫就是這樣的,萬事都以他為先,比他自己還要在意他的身體和心理,這麼好的人,柳綿如何放手。
塗完藥樓謫就按照他所說的親了親柳綿的額頭後老老實實抱著小夫郎睡覺。
柳綿本就睏倦,如今又陷在熟悉溫暖的懷抱里,基本上算得上一秒入睡。
樓謫心疼地描摹著柳綿的唇。
半夜被柳綿的呢喃聲驚醒。
柳綿閉著眼無意識地流著清淚,在樓謫懷裡掙扎,「不要不要,我的手斷了,好疼…」
樓謫輕柔地抱著人哄了良久,懷中人被徹底安分下來,呼吸均勻綿長起來。
樓謫越想心裡越氣,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柳綿,又在床旁哄著人守了一會兒,確定人睡踏實後。
樓謫帶上了審問時扒來的面具,在外間小心翼翼地換上了夜行衣。
又一次翻進了程府。
程逍年那個院子的下人肯定給他匯報了下午他闖院子的事情,程逍年怕也不敢再住。
果不其然,樓謫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將手上的麻袋往人身上一套,程逍年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下巴被直接扭卸,在一片黑暗中迎來了拳拳到肉的飛快攻擊。
程府守夜的下人聽到程逍年嗚嗚咽咽的哀嚎,有些不解,發現半天沒停下,才有些奇怪地叩了叩門,「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無人應答,只有嗚嗚咽咽的叫聲,和連續不斷地悶錘聲。
悶錘聲?!
下人們對視了一眼,終於發現了不對,忙不迭地推開了門。
就看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帶著漆黑的面具按著床上的一坨不明物體慘絕人寰地捶打著。
天哪!那坨東西好像是程逍年!
下人發出尖叫。
黑衣人適可而止地翻窗跑了。
與此同時,在柳府安睡,做著高嫁好夢的柳寧也受到了同樣的襲擊。
甚至因為柳府看守沒有程府森嚴,人都被打暈了過去都沒人發現。
樓謫在外間換著衣服,甩了甩自己手背嚴重發紅的右手,用冰水浸了浸,將夜行衣藏了起來,確定自己和睡前沒什麼差別後,進了裡間將熟睡的人圈了起來。
懷中人閉著眼蹭了蹭樓謫半裸的胸膛,半夢半醒地嘟囔著,「上個茅房,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是不是又去洗冷浴了…好了好了,我會努力養好身體的,沖冷水對身體不好…」
樓謫哭笑不得地將自家迷糊的小夫郎圈緊了幾分,心裡軟軟地吸了下小夫郎軟軟甜甜的唇瓣。
這樣好的夫郎,都能給他遇上,他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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