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逍年不一樣,程逍年來參加詩會時便是被書院的人簇擁著來的,他奪魁後名聲迅速遠揚,人人皆道這程家大郎脫胎換骨。
程逍年唇角不明意義地勾了勾,「樓公子過謙了。」
這幾日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個樓謫即是那些人口中的樓大,又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樓大,就像他即是程逍年又不是真正的程逍年一般。
樓謫看著程逍年離開的背影,面無表情地合上了眼。
為期一天的縣試考完,樓謫迫不及待地出了考場門,柳綿便站在考試院門口最顯眼的樹下,還踩了一個凳子,穿著一身華貴青衣在亂糟糟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一見樓謫出門,便立馬高興地抬手揮了揮。
樓謫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人,忽略外面圍著的一層一層人,樓謫徑直走向柳綿,張開雙臂。
柳綿毫不收斂地往樓謫懷裡一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樓謫抱著柳綿轉了一圈。
「這天都還沒黑,他怎麼這麼早出來了,肯定是不會寫,放棄了吧…」
「哎…你管人家,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那個琉璃名匠!我們城裡最近來了那麼多外縣商人,全是沖他來的,錢都花不完了,還讀這書幹嘛,來混混唄,要知道這世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啊?那剛剛那個小哥兒呢,剛看他們感情還挺好,我還以為有錢人家不會幹出這種事呢,真這麼有錢娶個小哥兒幹嘛?」那人像是從村中來送家中孩子來考試的,對城裡這些事情並不清楚。
「哎呀,你管人家,他們這些有錢人玩的花著呢…哪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懂的。」
樓謫和柳綿此時已經坐上馬車,對他們走後的那些議論聲完全不知。
「怎麼這麼早出來了?考的什麼?怎麼樣難不難?」柳綿拉著樓謫的手問道。
「還好,應該能過,考了史論五篇,四書六經,和一個時政題,都寫了些,沒有空題。」樓謫老老實實地匯報著,「爹親和安禾呢?他們怎麼沒陪著你?」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柳綿捏了捏樓謫的手心,主動親了下樓謫的臉頰,「這幾日辛苦了。」
看著柳綿紅彤彤的面頰,樓謫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逗柳綿玩時說的混帳話。
樓謫瞳孔緊縮地按住柳綿的手,有些慌張無措地跟柳綿拉開了些距離,「不是,你來真的?」
柳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平日最喜歡做這事的人怎麼突然正經起來,看著樓謫很認真道:「對啊,我不是兌現承諾嗎?」
樓謫最近養得愈發白的耳根紅透了,這可是馬車上,現代配置最高的汽車震動都無法避免,更何況這麼簡陋的馬車,到時候散架了怎麼辦,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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