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如此不端之人如何入仕途, 他現在就是個小小案首就敢打岳父, 等真成了大官, 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一時容忍釀成大錯,我這一告, 不光是為了草民自己, 更是為了明安的百姓們啊!這樣乖張惡劣之人,我不惜大義滅親, 都萬萬不可以放其成長,助長其氣焰啊!」
柳成今日這番狀告, 一看就是找訟師特意請教過的,說的句句都在點上,殺人誅心。
林永安不知道樓謫緊不緊張,反正他是已經汗流浹背了,心裡都提樓謫捏了一把汗,林永安自然知道樓謫出手是因為柳成過於可恨,可是那邊那位可不知道啊,而且樓謫這小子此事做的確實衝動,再怎麼鬧騰,也輪不上他出手啊,想到樓謫對柳綿那個稀罕勁兒,林永安心裡忍不住調教,胡鬧!真是胡鬧!
林永安表情嚴肅地拍了拍驚堂木,看向樓謫二人,「人證物證具在,你們二人可有何辯駁?」
「大人,這世上並非人人都有資格做父親,憑藉父親之名高枕無憂,兒孫承歡膝下的,此事是草民與柳成積怨多年所致,草民願意服從大人一切判決,但此事與樓謫無關,樓謫只是枉受牽連,樓謫先是草民的夫君,而後才是柳成的兒婿,保護我只是夫君下意識的動作,而非有意之舉,夫君行得正坐得直,所做之事皆為律例之下情理之中的事情,望大人明鑑!」
「柳綿今日亦求大人為草民做主,自此跟柳成斷絕父子關係。」柳綿抬眸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著,眸中泛光,板著的臉上全是認真堅定之色。
柳綿昨日聽到柳成說要報官後,就默默在心裡演練了各種場景數百次,如何回應,如何讓樓謫撇清關係,他都想得明明白白的。
柳綿願意一人抗下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林永安默默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很有理,這屬於是家宅糾紛,本官也不好插手,這樣吧,請府醫來,看看我們柳老爺的傷勢,按傷勢輕重決定處罰賠償程度。」
柳成不敢相信判決如此之輕,「大人!你看看我被打成什麼樣了!你態度怎能如此輕率?」
「柳老爺莫急,這不是在找府醫給你看嗎?」林永安安撫道。
只是挨了一巴掌,被踢了一腳,別看傷勢駭人,但這一診斷出來也就是些養段時日的外傷罷了,又沒斷胳膊斷腿,也沒吐血掉肉的,按傷情判決,這能判出個什麼啊!
柳成急里忙慌的,感覺不對但又不知道如何表達,一旁一直垂目恭敬站在柳成一旁觀看他們爭執的人出聲了,「林大人,在下以為按傷情程度評判此事並不妥當,我朝自古孝道為先,樓案首和柳郎君今日之事重點並非在於他們打了人,而是他們這種行為的惡劣,一屆案首,如此品行,屬實不妥。」
眾人尋聲望了過去,樓謫嘴角忍不住泄了一聲輕笑,此人竟然是羅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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