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吳成竹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樓議郎有什麼好見解呢,原來不過借花獻佛啊。」
戶部尚書也立刻接話道,「樓議郎可能初來京城,對朝中事務不太了解,你所說的法子均已在本次北方疫病中實施。」
「這都已經入朝為官了,也不做些功課,以為多有本事呢,這就指點上了。」又有人小聲嘀咕著。
「打腫臉充胖子唄。」
「不懂裝懂。」
高位之上的趙為聽不見,但這些冷嘲熱諷卻都以不大不小的聲音傳近樓謫的耳里。
樓謫不著痕跡地輕蹙眉梢,怎麼回事,感覺這朝中大臣對自己惡意滿滿啊。
樓謫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陛下聖明,這些法子自然是都想到了,但由京往北之路遙遠,這路上又經不少關卡,保不准就有哪一環節出了差錯,耽誤了北方疫病的解決,說不好還不止一個環節呢。」
「大膽!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遣北欽差辦事不力?!哪來的毛頭小子,你可知道本次去北方的大人是哪位!聖上便是為了防止你所說的情況發生,派遣了朝中最清廉的監察大夫去的。」有一個前排的官員出聲。
樓謫奇怪地看了那出頭的官員一眼,不是,古人都這般沉不住氣嗎?
「下官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說了一下可能而已,既然是誠心想解決北方疫病問題,那自然該上下一心,共同應對,疫病一直在蔓延是事實,而大人所言的清廉確實看不見摸不著的事,一個人有能與否,應該看其行而非聽人言。」
樓謫保持著作揖的姿勢,說的話卻隱露鋒芒,急得林永安都想扒拉他了,他一個七品官,怎麼還跟幾個三品往上的官員針尖對麥芒起來了。
「好一個看其行而非聽人言,樓議郎,你說此事如何解決。」趙為笑著問道。
「臣斗膽建議嚴查,此前多次撥款是否落在實處,物資是否到位,當地官員們是否全力支持救疫人物的開展都得一一核實,必以嚴懲,北方在疫病中死去的百姓難以安息啊。」樓謫懇切道。
「樓議郎真是年歲輕,一一排查,你這話說著容易,做起來何其困難,光是今年災害,國庫開了幾次,如今若因為你一人臆斷行事,又得耗費多少精力耗費多少人力,樓議郎可曾想過?思量事情如此顧慮不周,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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