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管嗎？我看你這位小情人好像被媚絲草纏住了。」名為白信的男子眼睛細長，笑起來更是直接彎成兩道縫隙。

蘇晚晨強打起精神端詳此人，健壯的上身不著寸縷，下身卻是蓬鬆拖地的裙袍，裙袍之下露出一小截白色蛇尾，正興奮地擺動著。

是白蛇一族的鬼修。

終於發現了一絲關於太后行蹤的線索了，蘇晚晨稍微混沌的神智中多出一絲清明。

他輕咬下唇，讓細微的疼痛緩解從腳根洶湧而上的情流，稍微挪動了腳步，顯然是要動身離開。

白信自然知道他要逃走，伸手就要去抓，卻被紅娘出手擋住。

白信趁機摸了摸紅娘的手，賊笑道：「你不是向來不對這種跟你兒子差不多年紀的人下手嗎？不如就送給我吧！」

「他不是鬼域的人。」紅娘不急不慢地抽回手，「你想惹禍上身嗎？」

這話果然對白信有震懾作用，他眼中疑慮的神色一閃而過，頗不甘心地看向了蘇晚晨。

這名被媚絲纏住的修士胸膛正劇烈地起伏，下唇因為啃咬而沾染了動人的鮮紅，他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正不安地顫動，脖頸處白皙的皮膚已經沁出一層薄粉。

太驚艷了！白信自下腹湧起的原始衝動令他不管不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我已經是鬼了啊！」

他不再客氣地推開紅娘，扣住蘇晚晨的脈門，察覺對方已是行氣混亂，越發猖狂道：「很不好受吧？我來幫你怎麼樣？」

蘇晚晨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低垂著頭神情晦暗不明，只有齒縫間露出幾聲輕音：「不要在這。」

白信一聽這話，知道對方是應允了，頓時喜上眉梢，跟著蘇晚晨朝山坳暗處走去。

紅娘站在原地不動，看著他們離去也沒有再阻止，半晌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勾，轉身融入了火光邊的狂歡之夜。

*

山坳的拐角處遠離了喧鬧，耳邊終於安靜了許多，也正因如此，蘇晚晨急促的呼吸聲越發明顯。

他背靠著山壁，被白信困在兩臂之間，低眉順眼的小模樣令白信覺得小腹脹痛。

白信目光灼熱地盯著蘇晚晨精緻的臉蛋：「小美人，你今天撿到便宜了，你知道我們白蛇在溶池有多受歡迎嗎？」

蘇晚晨微微仰起頭，狀似迷茫地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