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察覺到了他的糾結，開口問：「不可以嗎？」

「……」諾斯沒有回答。

林白又問：「很難嗎？要什麼條件才能加入你的族群，你跟我說，我努力達到。」

諾斯聞言，舔了舔唇。

加入他的族群不難，只要有戰鬥力，有身份證明，就可以加入，就算沒有，戰鬥力可以訓練，身份也可以補辦，擁有了就能加入族群，進入海底城市，而後在裡面表現好就能成為海底宮殿的侍衛，就能進海底宮殿，再攢下一些功勞，就能有資格使用傳送點。

以林白的戰鬥力，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難事。

但前提是他只是一條普通的人魚。

可他是人魚族群里人人厭棄的雙性人魚……

僅憑這一點，他就跟上述完全無緣。

倘若林白是其他種族，其他種族對雙性的包容性強很多，而且，即便他嫌雙性礙事，還可以去擁有高科技的人族做手術摘除一副器官，但他偏偏是人魚族。

人魚族身體特殊，即便是人類的高科技都沒法將雙性變成單性的個體……強行改造只會丟了性命。

林白這輩子只能是雙性人魚。

只要是雙性人魚，就不可能被人魚族接納……

「就這麼難嗎？」

軟糯的嗓音，染上了低落還有半分的疑惑，就如同一把錘子錘在了諾斯的心上，錘得他心頭隱隱作痛。

這份疼痛，在提醒他，就這麼點小要求，他都不能滿足林白……

枉他是一個族群的少主……

諾斯攥緊了指節，幾乎脫口而出：「不是的，不難的。」

林白眼睛一亮，諾斯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懊惱的咬唇，垂眸艱難的找著藉口說：「只是……最近的名額滿了，達到要求也加入不了。」

林白的眼黯淡了一瞬，而後又很快染上了期待：「那什麼時候再次開放加入？」

諾斯結巴說：「短……短時間內可能……」

他沒說下去，只飛快的說：「等重新招人魚了，我跟你說。」

「好。」林白應。

諾斯鬆了口氣，又提醒說：「在沒重新招人魚前，你千萬不要靠近海底城市和海底宮殿，你是外族人魚，我怕你會被誤傷。」

「明白的。」林白舉手：「你提醒過我啦，我一直記著呢，你看這些日子，我也沒往那邊去，也沒跟別的人魚打招呼。」

乖巧的雙性人魚格外的討喜，諾斯聞言，柔軟的揉了揉他的頭：「乖~」

接下來的日子，林白就一直過著不咸不淡的日子。

諾斯這個人很好。

每天給他帶吃的帶玩的帶穿的帶用的，他那個小洞穴已經不夠放諾斯帶來的東西了，他換了一個大洞穴居住，也離諾斯說的海底城市更近了一些，但仍舊肉眼是望不到的。

諾斯幾乎每天空閒時間都過來陪他，林白覺得諾斯就真的好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教導他保護他帶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