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微楞，他以為去首都星是既定的事實了，畢竟巨物的製造也在首都星，而申請也在首都星……

原來穹冽還給了他留了選擇……

他確信只要他說不去，那就能不去，他的事穹冽會給他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但是……他的事他怎麼能不在場。

林白點了點頭：「當然的，我和你去首都星。」

穹冽眼神微柔，林白撓了撓頭說：「就是我現在名聲這麼臭，還被知道了是雙性人魚，我拿什麼身份跟你去……」

林白遽然頓住了……

——「我們將是夫妻。」

——「夫妻一體，林白就如同我。」

腦海里迴響起那句聲音不大的空靈之音。

林白止不住的捏動指節：「啊……是……是夫妻的身份啊……」

他喃喃出聲，又遽然抿緊了唇。

他幹嘛要說出來……

這多難為情。

但轉念一想，這是穹冽考慮周到呀。

用夫妻的身份去首都星，那樣他可以時時刻刻跟著穹冽……這無疑方便了很多……

原來如此。

林白朝穹冽笑了笑，呆毛半勾著前端翹了翹，就好像得意自己get到了穹冽意思的精髓一般，朝穹冽誇讚。

「穹冽你可真聰明。」

老早就想到這一層了。

穹冽微頓，清淺的眸子落在了林白身上，平靜無波的眼裡有那剎那的翻湧，而後歸於平靜，聲音空前的空靈。

「你認為這層身份就僅僅是為了方便行事？」

「難道不是嗎？」林白反射性的問，偏了偏頭，呆毛隨著垂到了一邊，眼神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裡面不藏半分虛假。

他當真這樣認為的……

穹冽看著林白，難得放任自己流露一絲的情緒……

對視那雙清淺的眸子，裡面本來無悲無喜，寂靜的如同幽谷，卻在剎那間，平地高台起，晴空出風浪，遽然混雜了諸多情緒的清淡眸子，沒了那份游離在外的疏離，多了入世的沉澱，反而如同成精了一般，用眼睛問他——難道是嗎？

林白渾身一僵。

難道是嗎？什麼意思？

不是為了方便行事還能為了什麼？

假戲真做？

那不是褻瀆仙人一般的人了嗎！

林白覺得自己想岔了一般，清澈的眼瞳里全是對這想法的否認，卻見前方對視的眸子，如同虛空劃破一道口子，陽光灑落進場，星星點點全是暖意與愉悅……

「嗯~」穹冽哼出了一聲肯定，語調都比平時上揚了幾分。

林白楞。

『嗯』什麼？

是承認他那荒謬的想法，還是在回答他之前那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