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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歸是思念如火加上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和委屈,一下有了情傾訴的對象,陸丞西是失而復得無以言表的感激和喜悅,天知道他這幾天經歷了什麼,他好怕她出什麼意外,好怕就這樣失去她,他的人生現在除了她沒有別的在乎的人了,甚至曾經的心結學醫的夢想也被她影響到如今只是想學好本事將來好好賺錢買房子過二人的小家。

他本來是悄悄過來給她驚喜的,可是到達酒店發現酒店內多有人都亂了套了,才知道她的那架飛機出事了,當聽到這個消息是他眼前一片漆黑,心也停滯了一瞬,可是他知道他要撐住,在場的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上面還有阿予,而她只有他撐著,所以他不能倒。

剛才醫生走後他再也壓制不住這幾日的恐慌,只能以最直接方式訴說自己的思念、後怕與喜悅,他真的好怕失去她,不敢想像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自己應該也沒什麼留戀的了。

本來這世間予他的就不多,如若唯一的真實快樂、期待沒了,往後餘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陸丞西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好好的,不然我沒法好好的,答應我。」

這話讓南歸聽得心酸,慢慢的眼睛泛起了紅,灼灼的看著眼前憔悴的人,好像比自己這在大雪封山中歷經八天野外求生的人都憔悴,她好心疼,溫柔的撫過他的眉眼,鼻樑,嘴唇,看的那樣專注,好像要將他印在自己的靈魂中,摩挲的他的凹進去的臉頰,也無比認真嚴肅的說道:「不管將來我們誰發生意外,另一個人都要好好的,答應我。」

她輕輕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再次要他的承諾:「答應我。」

良久,他道了一聲:「好。」他永遠也無法拒絕她,如果是她所盼,再難他也願意去做。

這滿室的只屬於二人,仿佛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進來,任何人。

聞予慌亂無措的直衝沖的跑到走廊盡頭,竟一時想不起自己的病房在哪。

胸口好悶啊,有點透不過氣,他掰開窗戶把手,一陣寒風迎面打在他的臉上,聞予站在窗前無知無覺的承受著寒風的洗禮。

真的好悶好難受,他用力捶了幾下胸口,他們怎麼能這樣?一想到剛才的畫面他突然升騰起一陣噁心,想吐,顧南歸竟然允許別人這樣對她?

他們,他們竟然毫不避諱的那樣!?不知平緩了多久,只知道臉都被吹的沒了知覺,難受過後就是越想越怒,手也跟著抖了起來,他一把按住,可怎麼按還是抖,他得讓人再檢查一下身體,最近心口總是不舒服。

終於穩定下來,聞予面無表情的回到房間,蓋上被子平躺在床上,可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一幕。

他們也親過的,那天夜裡,她喝醉了借著酒意對他耍酒瘋占他便宜,他們還在木屋做過比這都親密的事,可她之轉頭就能跟別人這樣!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不知廉恥,他把能想到的詞通通用在她身上,但還是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與憋屈,她怎麼能這樣?為什麼親別人?

整顆心好像泡在了陳壇酸菜缸,又酸又臭。

她前腳還說一輩子,後腳就跟別人混在一起,女人的話不可信!

他捂著傷口翻了身,想到了兩人在荒野雪林中的那八天,她對自己那樣好,有吃的可著自己,謀生的活自己一個人干,給自己治傷,冰天雪地拉著自己走了那麼久也不放棄,可為什麼轉頭卻跟別人好了?她不是喜歡自己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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