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我該怎麼辦啊,你教教我。」房中哽咽的低語沒有得到回應。
次日一早,聞予醒來看著床上空蕩蕩的一側,想起了昨天他是抱著她睡著的。
整理好心情下樓也沒有見到她,問了傭人也說不知道,電話也沒人接。最後是譚老看著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人,才無奈的告訴他,她應該是去丞西老家了。
有那麼一瞬他倍感無力,手機嗡嗡作響,他趕緊掏出來看到是譚雅,直接掛斷了。
無外乎就是那麼兩個事,羅家沒法,黎家卻能聯繫到他母親求助,可是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譚雅在這邊聽著黎悅的母親張淼大年初一就來找她哭,只覺得晦氣頭疼,她又不是不問世事的家庭主婦,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大概是個怎麼回事她心裡清楚,本以為黎悅是個聰明的,沒想到蠢笨至此。
上次已經被阿予整治了一次,這次還敢挑頭,她是覺得阿予是個好脾氣的主?
那可是翻起臉來六親不認的主。他們做父母的難不成還能真為了外人一家人對著幹 ?
張淼眼瞅著譚雅神情不悅,識相的住了聲,小心的問道:「阿予為了這點小事就讓兩家下不來台,不值當的吧。」
譚雅覺得可笑:「我們家可沒下不來台,這是你跟他的事,我也插不了手,你也看見了,我打電話都不接呢,我管不了,你們有什麼事跟他說去吧。」
張淼見她起身真不打算管了,立馬急了,「小雅,別呀,你再不管,那孩子不知道得鬧成什麼樣了,悅悅他爸正評級呢。」
「我管不了,我一會還有個會,就不多留你了。」
張淼看著回到桌案後低頭處理文件的譚雅,臉色難看的起身,氣哄哄的走了。
譚雅摔了筆,寒著臉讓助理去申南市的航線。
南歸一早就出發了,丞西老家在一個叫下新村的小村莊,以前人口還挺多,現在慢慢的沒剩多少了,打聽了五個人才打聽到。
給她引路的阿姨說現在村里沒剩多少人了,還記得村北頭老陸家的人更是沒多少了,她以前是陸丞西他爸的同學,他爸當年可出息了,他們村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回來還安排了好工作在縣裡教書,只可惜啊,沒攤著個好媳婦兒。
這裡的都是田壟,一片片的,跟北方那種山間的林地不一樣,一眼望不到頭,房子也不是成排的,都是一幢一幢的,每家隔都很遠。
走了半個小時,南歸被引到一家長滿了高草,圍牆也坍塌大半的房子前,看著殘垣斷壁,荒草恒生,別人家都修起了小樓,這裡還是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的白牆皮平房,在那個年代也算是好房子了,如今卻荒涼一片。
在瑞典的時候陸丞西還問過她畢業打算去哪,說她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在哪安家,然後回老家把房子修修,放假的時候可以回來住一住,說他們家那春天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夏天一片綠蔥蔥的稻田,可以抓魚抓螃蟹,秋天黃金麥穗沉甸甸的,風吹麥浪好看極了,磨出來的第一茬新稻米煮出來的飯可香了。
可眼下看著人去樓空,草木春深的蕭瑟,南歸心揪著疼,她到頭來也沒能給陸丞西一個家,抹了一把臉就繞去了房後,聽他說這有一顆桃樹,好多年了。
可是桃樹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個大木墩,不知道被誰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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