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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歸是真想陸丞西了,扭過頭看著坐在一旁手裡捏著毛巾的人,揉成春水的目光將她望著,南歸也熱烈的回視著他,被她這樣灼灼的目光的逼視,聞予竟有些無措,緊緊握著毛巾,看她眼角帶著醉意,染了些從來沒見過的嫵媚風流之態,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幾年前她也是喝醉了,與她的那個吻。

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他們結婚兩年多了,可是兩人的關係僅僅止步於牽過手。

哪怕他不甘心奢望可以得到更多,可也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層堅冰,如今見她這樣看自己,心跳動的越來越快,全是對她的渴望與之親近的心思。

空氣中若有似無飄蕩著淡淡的酒香,為這本就容易情緒泛濫的夜晚增添了幾許璇旎,聞予漸漸被蠱惑緩緩俯下身子,俊美的面容向已經顯露幾分醉意的人靠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是期待那意外的吻再次發生,還是期待能得到她的些許眷顧,不管是什麼都是往日只敢偷偷臆想的。

儘管對男女情愛很是生疏,他甚至覺得這是對於愛人的褻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不知道別的陷在愛戀中的情侶是怎樣的,會不會也像他這般齷齪,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瘋狂的想念與渴求,但是不敢說,怕看到她嫌棄的厭惡的眼神。

他不知道有一天他聞予竟會淪落到趁著別人酒醉希望能被她恩賜少許的安撫,他甚至為此將自己放置在了塵埃中。

在他緩緩靠近的,就快要到達那一處時,那人本迷離的目光在他靠近的一瞬,突然清明了些許。

甚至譏諷的輕笑出聲,沒有躲開也沒有阻擋,沒有任何其他動作,只是挑著眉看著他,靜靜的說道:「聞予你知道我六歲來北城探親那年,除了父親和滑雪的事記憶猶新,還有什麼讓我經年不忘麼?」

聞予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有預感,只要她說出來,那層還勉強能維持住的幻想薄紙馬上就會被捅破撕碎。

他不想聽。

可是酒醉又帶著幾分清明仇視的南歸怎麼能放過。

「六歲那年在花房,游一洺對我說:黎悅最討厭別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動她東西了,我沒有動別人東西的習慣,恰好黎悅這個人我也不喜歡,所以她碰過的東西我也不想撿。」

話落,空氣好像冰凍凝滯,慢慢的幻化成一把冰冷的尖刀,一把插進了他的左胸腔,在裡面翻攪,慢割,痛覺神經蔓延至肺部,好像無數的粗針無情的來回穿刺,一抽氣就疼,根本就不敢呼吸,導致腦子缺氧眼前一片黑暗。

一時間聞予的自尊、臉面,所有的傲氣和希冀都被拿出來鞭策,被扔在地上踩在泥里,再也拾不起來。

南歸雖然頭還有些暈但是已看清眼前人不是想念的那個人,早就醒了大半,起身準備回房,看著保持著俯身動作的人僵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後莫名的開始乾嘔,一邊乾嘔一邊瘋狂沒命的咳。

南歸捏著拳,看著沙發上痛苦不堪的人,有點懊悔,話說的太重就會傷人。

哪怕那確確實實就是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沒摻雜一絲故意想氣人的惡意,可還是要斟酌的,畢竟惡語傷人也是很沒品的事,也是她自己都不屑的。

「你沒事吧?」南歸湊上幾步,聞予馬上伸出手讓她停下,不要靠近,然後一瘸一拐的跑進衛生間就開始狂吐。

好像真的惹禍了。

南歸僅剩的那一點迷糊也沒了,站在衛生間外面聽著裡面的嘔吐聲整整持續了七八分,膽汁都要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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