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白國主很不屑,耷拉下來的三條大尾巴高高抬起,似乎在示威。
池鷙也是第一次看見白澤三條尾巴的樣子,挺霸氣。
白國主氣勢不輸道:「你可是答應孤了?」
白澤跳上桌案,離近他道:「麒麟知道了,我們都不會好過!我憑什麼幫你?」
白國主笑道:「孤的靈魄,可以讓你脫離三更竹林。這還不足以成為你幫孤的理由嗎?」
池鷙知道白澤有多謹慎,連大氣都不敢出,屏息凝神地聽他們談話。
白澤在桌案上坐下,道:「脫離不脫離三更竹林,對我來說早就沒有意義了。我並不是為了幫你。狐族恩仇必報,為了池將軍,我不得不幫你。」
白國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連說兩遍,語氣愈發輕鬆。
白澤看見他輕鬆的笑容,不禁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壽命不多了?」
「知道,早就知道了。孤本就活不長,這筆交易,孤賺了。」
「池將軍還在路上,可需我把你的情況告知他?」
白國主手中一直拿著的狼毫沾飽了墨汁,那墨汁在重力的擠壓下,凝下一滴,落在了寫滿字的宣紙上。那紙上的幾個字被墨漬侵染。白國主下意識用手心去抹乾淨,卻把整張紙糊黑了。
白國主看著自己的手心道:「不必了,不過幾日,他就回來了。」
白澤站起來,「你還有幾日嗎?」
「有嗎?有吧……」白國主不確定道,「你什麼都不必告訴他,你的偽裝,孤信得過。可是你和孤能騙過天下人,卻獨獨騙不過他。」
白澤就這麼看著他,臨行前,桌上多了兩朵泛著淺青色的光的蓮花,那應該就是來自於三更竹林的玉蓮。
白澤道:「想活到池將軍回來,就吃了這些。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等你死了,我會來徹徹底底取代你。」
話音未落,狐狸只剩下了殘影。白澤的本體應該還在三更竹林,不能輕易出來。
殿內又只剩白國主一個人,他拿起一朵玉蓮,欣賞著它。因為了卻了一樁大事,心裡緊了太久的弦松泛不少,他感覺喉嚨里壓抑的癢意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捂住嘴,重重地咳了幾聲。
大殿門毫無徵兆地被蠻力推開。白國主以為是那人回來了,希冀地抬頭,看清來人後,斂去眼裡的失望。
宮人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在白國主的示意下,他們只好退出去,放任池鷙進來。
池鷙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剛才聽見白國主和白澤的對話,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慍怒。情緒漸漸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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