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窗外,尾巴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池鷙心痒痒,搔著白澤的毛髮下的同樣柔軟的狐狸尾巴。
月亮缺了又圓圓了缺,在平穩的歲月里無限輪迴,月色籠罩著懷揣心事的眾生,月光催促著人們快快入睡。
池鷙不想睡。背部一直有呲啦呲啦的細微聲音,應該是在自我修復的狀態,也不知道這個聲音吵沒吵到白澤。
歌舞樂的聲音充斥,他那點聲音顯得很微不足道。
池鷙翻了個身,看著靠牆把身體團成一個圓形的白澤。白澤感覺到了動靜,睜眼道:「你傷好些了嗎?」
「嗯,自我修復中。只要不損壞內部,對我來說影響不大。」池鷙不擔心自己的傷勢。
白澤道:「那便好,你們那個世界,很是獨特。」
池鷙已經快想不起來原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好像大多數畫面都是白色的實驗室,以及一個沉默寡言的陳博士在陪著他。
想到了陳博士,池鷙道:「你有辦法聯繫陳博士嗎?」
白澤不知道陳博士是誰,但聽這怪異的名字,池鷙說的應該是和自己交易之人。那個人他沒見過。他似乎有某種方法,可以進入他的夢裡,與他對話。
白澤道:「沒有。自從你醒了後,我和他就失去聯繫了。怎麼了?」
池鷙摸了摸肩膀,道:「我覺得我出了些小問題,不過沒關係,沒什麼影響。」
白澤看了看他,「我能幫你解決嗎?」
當然不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白澤怎麼會動機械一類的事物。池鷙卻逗他,「可以,多給我摸摸你的尾巴就行。」
白澤的尾巴狠狠地拍在了他臉上。
池鷙捂著吃痛的鼻子,道:「夠了夠了治好了。」
白澤道:「不客氣。」
池鷙眸光泛泛,「你是怎麼把我從異世傳送來的?」
白澤安然地看著他,道:「簡單,用點法術。」
池鷙故作驚奇道:「陛下法術這麼強?那怎麼會被屢屢打回原形?」
白澤又一記掃堂尾,扇得池鷙眼冒金星。
第二天他們在街上閒逛時,池鷙總捂著鼻子,月月看他鼻樑紅腫,笑話他:「大半夜摸黑幹嘛去了?找姑娘找到看不見柱子?」
池鷙得意道:「我找的姑娘,絕對是天仙級別的美。」
「切。」
白澤待在清館內休息,跑腿的事便由他們倆去做。
那些青樓的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夜夜笙歌不夠,白日照樣宣淫。從一堆塗了蔻丹的手中逃脫,池鷙感覺比跟人打架還累。
月月沒見過這等場面,磨著牙從人堆里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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