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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兒道:「這個簪子,只有池將軍能戴。」

幸兒半張臉有著層層疊疊的紅斑,另外半張臉像剝殼的雞蛋般光滑。一邊極美,一邊極怖。那光滑的半張臉,像極了白國主。

池鷙睜大了眼睛道:「怎麼會?」

幸兒自知面目可怖,再次戴好面紗,「最近我的身體又這樣了。如今哥哥不在了,您也昏迷了三年,我真的不知道該同誰說這件事了。不過沒事,還不會影響到我的性命。」

幸兒知道白國主早已病逝,卻還不知道此番醒來的池將軍不是池將軍。池將軍大概是幸兒僅存的依靠了。

池鷙不忍心打破,道:「出現這些紅斑,寓意著什麼?」

幸兒嘆氣,「我的身體就像安國的警鐘。安國好,我便好,安國不好,我便不好。父皇為了能鎮住我體內的靈氣,把我送到了春度閣這種陰氣重的地方。雖是稍有功效,但不足以讓我痊癒。」

幸兒的存在,就像聖女之於蓬萊國。好像安國皇室子嗣,多多少少會繼承這一點,與安國國運同承一脈。到了白國主這一輩,幸兒沒有像她名字那樣幸運。不幸繼承了靈脈。

池鷙瞭然道:「如此說來,安國近期會有大難了。」

「不錯,」幸兒眉目間的憂鬱很濃,「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問題。池將軍,你回去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放鬆警惕。」

池鷙手指在桌面輕點,「怎麼幫你治好紅痕?玉蓮嗎?我會替你去摘來。」

在層層紅痕停息增長後,紅痕會漸漸變成像泥濘黑土般的黑痕,烙印在幸兒的臉上。曾經幸兒渾身都是這樣的黑痕,還是白國主偷偷去三更竹林尋了玉蓮給幸兒治皮膚,但治標不治本,這玩意總是反反覆覆。

幸兒擺手,「不必了。外貌對我來說從不重要。池將軍倒比我更在乎我這張臉。」

池鷙端起茶杯,假裝要喝水。

幸兒看著他道:「池將軍,你還會想起哥哥嗎?現今國主,和哥哥也是同一張臉。但你記住,他不是哥哥,你不能忘了哥哥。」

池鷙手中動作一停,「我不會忘記他。」

怎麼可能會忘呢?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眼裡總有化不開的思緒。好像早把一切做成了一盤棋,連自己都能當棋子,步入棋盤。

幸兒睫毛顫動道:「哥哥是為了我們才死的。」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嚇到了幸兒。池鷙聽到她的話,竟把手中的杯子生生捏碎了。幸兒看他手沒事,捂住了嘴。

她好像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池鷙道:「什麼叫,是為了我們才死的?」池鷙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哥哥專門叮囑過她,千萬不能告訴池將軍。即使是在池將軍那一個月都待在春度閣時,她都沒有吐露過隻字片語。池將軍昏迷了三年,醒後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夜臨鎮,時間長了,她嘴反而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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