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站直道:「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別人的!」
在二人走遠後,將士拿出一個小冊子開始記錄:某年某月,碰見池將軍和白國主幽會。
在小冊子前面幾頁,寫的是:某年某月,池將軍偷偷回城見白國主。
池鷙手中捏著受到靈力感染的麒麟簪,腦海里什麼念頭都沒了,空空如也。
白澤在他身邊道:「池鷙,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想做的事。」
「那你想做的是什麼,」池鷙嘴唇繃直,「陛下,你想把幸兒身上的邪氣引在你自己的身上吧。」
白澤沒有否認。
這就是他的計劃,池鷙很了解他。世人皆道狐狸生性涼薄。池鷙卻從白澤身上看到了許多善意,這些善意可能是對小花小草,還有與他無關的世人。白澤是看似無情,實則心軟。
把邪氣引到自己的身上,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但可以保證能鎮壓邪氣,不讓其危害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們沿著城牆邊緣走著,高大城牆的影子籠罩在他們身上。滿身的疲憊,得不到有效的疏解。
月黑風高夜,劫後餘生時。
再不做點什麼,真的會被寂寥的影子吞沒吧。
池鷙停下,把觸手可及的人按在了城牆上。
「你生生世世,都別想甩開我。我管你能活多久。幾十年,幾千年,數萬年……總之,你別想甩開我。」
池鷙俯下身,把白澤想說的話,用行動堵了回去。
白澤沒有推開他,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背部放鬆地抵在牢不可破的城牆之上。
一切發生在靜默無聲之間。
池鷙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哆嗦,在害怕。只能用更狠更重的力道,覆蓋心頭的不安。
他想把什麼東西刻進血肉里、骨子裡,記得更深更久,永誌不忘才好。
他前不久,才同幸兒說過。會像池將軍那樣,站在幸兒前面。
他前不久,也同白澤說過,無論出什麼事,都會保護他。
他做到了哪一樣?
要變得更強。不,是必須一定要變得更強,最強,才能提保護二字。
白澤感覺到了池鷙的心神不寧,腦袋向後仰了一點,又被池鷙扣住後腦勺,非得讓他和他臉對著臉不可。
池鷙沉聲道:「陛下,我不想看見你的背影,你總是無所顧忌地丟下我,我不怕我出事,但我怕你每次離開會出事。」
白澤「嗯」了一聲,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臉色微紅的自己。
那是一雙,世界上最誠實的眼睛,在對著他說著世界上最愚蠢也最真誠的話。
「我說過,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你。」池鷙咬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軟紅,「你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義。」
白澤睫毛顫動著,刮在了池鷙的眼皮上。他的身體常年冰冷,現在被池鷙抱著,倒有化冰之感。
白澤一句話沒說,好像是池鷙的獨角戲。可僅僅一個動作,就讓池鷙覺得得到了最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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