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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荷噎了一口氣,接過兔子花燈後剜了他一眼,得寸進尺的說道:「一盞破燈就想打發我?」

謝翎挑眉:「那你想如何?」

崔荷眼珠子一轉,眼睛掃過面前各色各樣的攤販,忽然心生一計,不是喜歡做冤大頭嗎?那她就讓他做個夠!

上元節不設宵禁,就連打更的更夫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隨著時間推移,臨安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增,主街上的行人更是增了一倍有餘,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崔荷像是一陣旋風,臨街商鋪見著什麼有趣的就拿,面目猙獰的年獸面具,雕刻滑稽小人的鼻煙壺,街頭賣畫書生的墨寶,看似精緻實則制工粗糙的瓷器花瓶,她兩手空空只需纖纖玉手一指,東西自有金穗銀杏拿著,而冤大頭謝翎就只有給錢的命。

「崔荷,差不多夠了吧。」謝翎出門沒帶多少銀兩,如今被她揮霍一空,僅剩幾枚銅板傍身。

「你要是沒錢,我先借你。」崔荷跑到金穗身側掏出荷包,把裡面的碎銀銅板全拿出來,塞進謝翎的手裡。

謝翎:「……」早知道他就裝窮了。

崔荷興高采烈地繼續讓謝翎為她散財,可散著散著人就不知去了何處,舉目四望,竟連她的丫鬟都找不到了。

她似是走丟了……

崔荷著急地往回找去,撥開密集的人流,四處喊謝翎的名字,她只顧著著急,卻沒注意腳下,有人踩她腳,有人撞她肩,崔荷被撞得迷迷瞪瞪的,待她走到街尾,才發現自己手裡的花燈沒了,腰間的玉佩也沒了。

她皺著眉尋了護城河邊的石凳坐下,心下憋悶,玉佩丟了不要緊,花燈怎麼也沒了,那是謝翎送給她的第一份禮。

護城河裡忽然傳來一陣陣說笑聲,崔荷抬頭望去,就見護城河中有小艇穿梭而過,船夫在船頭撐著竹竿,艇內或坐著錦衣華服的青年,或坐著談笑打鬧的姑娘。

又有一艘小艇緩慢駛來,她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樊素坐在艇內,她的對面竟坐著一個男子,那人不可謂不熟悉,正是許如年。

便見許如年拿摺扇挑起樊素的下巴,樊素不耐煩地拍開他,滿臉都是抗拒,她起身坐到另一頭,許如年風流肆意地靠在窗鉉,笑容里多了幾分輕佻。

許如年風流浪蕩慣了,打小就在女人堆里混,身邊都是些酒肉朋友,唯一一個正派清流便是謝翎,幸好謝翎不似他那般隨意,會時常出入風月場所。

他什麼時候與樊素認識的?樊素似乎也不曾跟她提及過許如年的事,待下次見面,定要好好追問。

小艇消失在了河道里,崔荷垂下羽睫,暗自嘆息,走了大半宿,身體早已扛不住,她只想回她的香軟床榻躺著歇息,再讓金穗替她揉捏酸軟的筋骨。

街頭的人流漸漸散去,已有商販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去,二更天的梆子也響了起來。

崔荷起身,沿著河道往臨安正街走去。

護城河附近設有花船,已有幾艘開了出去還未歸,有一艘沒開走的花船停泊在岸邊,還未走進便能聞到一陣讓人酥軟的脂粉氣,有靡靡絲竹之聲響起,透過舷窗可見幢幢人影,嬉笑打鬧聲,嬌嗔怒罵聲,讓路過的良家女皺緊了眉。

崔荷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誤闖了不該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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