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請。」
二人繞過公堂旁的拱門,進了後面的廳房。
此案雖未完全結案,但是依照方才堂上的表現,兇手應該已經伏法。
這與昌邑侯所設想的完全不同,髒水不僅沒潑到謝翎身上,反倒潑了自己一身。
明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誰料底下那兩人竟然在此事上撒謊害他摔了一個跟頭,昌邑侯越想越氣,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直接暈厥過去。
幸好昌邑侯世子眼疾手快抱住他,否則腦袋著地,神仙都難救。
堂上關家眾人叫喊成一團,侍衛幫著抱起昌邑侯,奴僕在前頭開路,惡狠狠地推開還未完全散去的百姓,闊步離去。
有人被他推倒在地,他們視若無睹,抱著昌邑侯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百姓互相攙扶著起來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活該沒了孫子。」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原本人山人海的衙門登時空了下來,他們四人也不便在此處停留,一道往衙門口走去。
踏出衙門朱漆門檻,許如年一打摺扇,笑吟吟地說:「小爺一出手,便是手到擒來,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破綻的,謝翎你可得請我吃頓好酒,不如咱倆去醉仙樓……雲歸樓,說錯了。」
許如年差點忘記了崔荷還在這兒,竟當著崔荷的面邀請人家未來夫婿去煙花之地瀟灑,他趕緊捂住嘴,輕輕掌嘴道:「郡主莫怪,實在是糊塗了,我們去也只是光喝酒不點姑娘,最多聽聽曲……」
「也沒聽曲,就是人家在底下彈,不……不收錢。」許如年還想找補,崔荷已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
許如年乾脆閉上了嘴巴,樊素樂得見他吃癟,她正欲與崔荷調侃兩句,就見崔荷心事重重,似乎是有話要與謝翎說,樊素知情識趣,主動說道:「郡主,一道去雲歸樓吧。」
「不去了,我此番出來,娘肯定知道,我得回去了,素素,你先上馬車,我與謝翎說兩句話。」
樊素應了聲,便提步往馬車走去,走了半程又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就見許如年還站在原地。
樊素沖他使了個眼色,許如年剛開始還扭捏著不肯過來,見樊素煩了,皺著眉頭要跺腳,他才志得意滿的,慢條斯理地走到她身邊,紙扇輕拍她的腦門,笑著問:「我過來了,小娘子要與我說什麼私己話?」
樊素把人騙過來了,便不再搭理他,扶著丫鬟踩著馬凳上車。
許如年以為她要邀請自己進去,笑容里多了幾分狷狂,小娘子真是個膽大妄為的,他喜歡!
他正要踩馬凳上去,小丫鬟已經收起了馬凳,對許如年說:「公子,我們家小娘子乏了,讓您先回去。」
許如年:「……」騙狗過來殺是不是?
許如年站在車窗旁冷哼一聲:「樊素,你最擅長就是過河拆橋,往後可別找我幫忙!」
馬車裡的人不吭聲,他自討沒趣,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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