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荷瞥了媽媽一眼,冷然道:「往後我不想在汴梁聽到芸娘的名字。」
媽媽心下大驚,芸娘這是踢到鐵板了。
誰人不知安陽郡主有個做攝政王的母親,得罪郡主,就是得罪大長公主!
如今只能棄車保帥捨棄芸娘,只是多少有些心疼替芸娘造勢花出去的三千兩銀子。
媽媽雖然心疼,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垂首應道:「明白,請郡主放心。」
崔荷與樊素一前一後上了馬車,上車後,她便悶悶不樂地趴在案几上。
樊素從馬車暗格里拿出了飴糖,自己捻了一顆,撕開糖紙塞進嘴裡,又把剩餘的飴糖遞給崔荷,說道:「郡主別生氣了,侯爺不過是來聽曲罷了,一盞茶的功夫能做什麼?難不成,他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嗯?」
樊素意有所指,崔荷起初不明白,咂摸了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崔荷眼神躲閃,臉色微紅,她坐起身來,扭捏地拿了顆飴糖作掩飾,將飴糖含進嘴裡,瞪她一眼,「素素,你越發不正經了。」
樊素笑而不語,問她:「既然侯爺只是去聽曲,沒做別的,你也不需要太難過了,這當中也許有些什麼誤會,回去問問清楚就是了。」
崔荷哼哼唧唧道:「自然要問。」
「你如何問?」
崔荷理所當然道:「直接問他。」
「你就不怕他撒謊嗎?男人撒起謊來,眼睛可是不會眨的。」
崔荷沉默了片刻,疑惑問道:「那要如何?」
「自然是旁敲側擊,再抽絲剝繭。」
「真的?」
「嗯。」
樊素的馬車將她送到了忠勇侯府,崔荷下了馬車,與樊素揮手作別,然後領著綠影從正門進府。
回到聽荷院裡,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崔荷用了膳,又叫了水沐浴,揮退伺候的金穗銀杏,獨自入了木桶沐浴。
溫熱的池水將她的疲勞洗去,崔荷有些昏昏欲睡,趴在桶沿眯了一會,忽然聽聞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崔荷睡眼惺忪道:「說了不用伺候。」
身後的人沒出聲,在木桶旁站了許久,伸手進來探了探水溫,探過之後便自行離去了。
崔荷以為是金穗來查看水溫,便沒有說話。
有衣料窸窣聲傳來,她杏眸微睜,看到眼前有一道人影在晃動,個頭比金穗要高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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