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頌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又怎能輕易放過,玉娘決不能成為他仕途上的絆腳石!
而這個許如年,也不是個善茬,大家雖是同門,但他很清楚許如年跟自己不是同道中人,他此番阻撓,也不知是為了樊閣老,還是為了樊素?
不想與許如年糾纏下去,齊頌拱手道:「許大人若是真心為樊素著想,便不該只揪著我的過錯不放,你可曾想過,若我退親,樊素又該如何自處?許大人請放心,玉娘一事我會處理妥當,就不勞煩許大人掛心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先告辭了。」
齊頌轉身離去,待他走後,崔荷和謝翎才從假山後繞出來。
許如年剛跨出遊廊,便對上了他們倆個,許如年心中忖度,也不知他們是剛來,還是來了有一會,「真是巧。」
崔荷哼了一聲:「是挺巧的,我問你,為何要逼齊頌取消與樊素的婚事?你做何居心。」
許如年笑道:「你不都聽到了嗎?」
崔荷並不知曉其中來龍去脈,光聽他們遮遮掩掩的對話,只有一頭霧水,「我可什麼都沒聽明白,謝翎,你聽明白了嗎?」
謝翎搖頭:「沒明白。」
許如年睨了崔荷一眼,不由盤算起來,這話若是從他嘴裡遞出去的,樊素只會覺得他放屁,但如果是從崔荷嘴巴里聽到的,她定能聽進去。
思及此,許如年也不藏著掖著了,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相告:「齊頌在徽北有一個未婚妻叫玉娘,為了娶樊素,他與玉娘退了親事。」
崔荷斜眼看了謝翎一眼,不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謝翎也定過親,我都沒嫌棄他。」
謝翎:「?」
許如年好笑的瞥了謝翎一眼,苦笑著搖頭道:「可惜齊頌不是謝翎,謝翎是被人退的親,而齊頌卻是主動寫的退婚書,拋棄了一個為他付出全部的女子。」
「此話怎講?」
「齊頌在書院念書時,全靠玉娘替他照顧齊母,操勞家務,為了能讓齊頌專心念書,玉娘拋頭露面在街頭賣包子,掙來的錢全花在齊母和齊頌身上,操勞了數年,轉頭就被人扔掉,你若是玉娘,你作何感想?你若是樊素,可能安心接受?」
崔荷啞口無言,沒想到齊頌竟是過河拆橋之輩,他能拆一座橋,就能拆第二座橋。
不甘心自己的姐妹被壞男人利用,崔荷憤懣不已,說道:「此事決不能成,天下男人千千萬,我一定要給素素找到一個真心疼愛她的,而不是處處想著利用她的。」
許如年見目的已達到,臉上笑意深了許多,與謝翎銳利的目光對上,許如年頗有些心虛,移開了視線。
崔荷喃喃自語道:「素素年紀也不小了,女子十九歲還沒找到婆家,確實少見,我看前面幾個都是文弱書生,不如給她找一個戾氣重一點的武將,謝翎,你看看你認識的將軍裡面有沒有適齡的?」
許如年出言否定道:「不妥,刀劍無眼,武將更危險,難不成你想讓樊素剛成親就守寡嗎?」
崔荷想了想,確實如此:「那就找個文職武將,安全。」
「搞文職的武將幾乎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不是斷胳膊斷腿就是身患隱疾,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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