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幽香縈繞在他鼻尖,近在咫尺的人呼吸清淺,帶著涼意掃過他的臉頰。
謝翎微微仰頭,鼻尖與她互相蹭了一下,大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垂眸落在她櫻紅的唇上,憶起軟綿的觸感,謝翎啞聲說道:「給我降降溫。」
說罷便不管不顧側頭掠奪起來,他似是爐中燒得正旺的炭火,只需碰到一點溫涼的東西,便要將其掠奪到自己身體裡占為己有,像是久逢甘露,而她正是他的楊枝甘露。
攫取來的甘露被他迫不及待的吞咽下去,還要往深井探去,探尋更涼,更潤澤的水汽。
崔荷的腰肢被他死死扣住,只能軟著身子任由他索取,她如同綿綿不絕的水藻,擠一下便有一汪泉水湧入他燒得起火的喉嚨。
炙熱的火碰上寒涼的冰,他不知疲倦的索取著。
崔荷抬手撫摸上他滾燙的臉頰,微微撐開彼此的身體,氣喘吁吁地看著他,語氣確鑿,萬分肯定道:「你在發熱。」
「我沒事。」謝翎拉開她的手,不甚在意的說道。
崔荷掰過他的臉,盯著他躲閃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病了就不要硬撐著,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你如果什麼都瞞著我,我還算是什麼妻子,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你總是一個人背負那麼多,如今連生病了都不敢告訴我,謝翎,你還當我是你妻子嗎?」
「當然是。」謝翎撫摸著她溫涼柔軟的臉頰,柔聲應道。
「既然是,你為何不能告訴我呢?我不想成為一個只可以與你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妻子,我想成為可以和你相濡以沫,同舟共濟的妻子。」崔荷握住他的手,動容的看向他。
謝翎眼裡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她臉上的擔心一覽無餘,他的心中有些東西在鬆動,轟然倒塌後露出了最柔軟的那塊血肉,砰砰跳動著,露出了最真實,也是最脆弱的部分。
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富貴可共享,難道生死不能相依嗎?
繃緊的理智被感性蠶食,支撐著他的堅硬脊柱被溫熱的血肉包裹起來。
向來堅強,不屑示弱的人,也試著向她低下了頭顱。
紅袖被喊了進屋,原以為是郡主身體不舒服,卻沒想到是侯爺。
她提著藥箱來到榻前,看見姑爺躺在床榻上,目不錯珠地盯著在邊上咕噥不休的郡主,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神色,反倒帶了絲愉悅的笑意。
簡單問診後,紅袖替他施針,崔荷坐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她,問道:「可有什麼大毛病?」
「郡主放心,侯爺只是受了點內傷,每日按時服用藥物,很快便能痊癒。」
紅袖收針後,叮囑了幾句就出去找丫鬟抓藥。
崔荷起身要離開,謝翎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手指滑落至她掌心,緊緊將她的手扣住,頗有些緊張不安,他低啞著嗓子問道:「去哪兒?不陪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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