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沒說什麼, 只低頭飲著溫熱的茶水,許如年見狀,奪走他手中茶杯, 給他換上了一個酒盞, 「喝什麼茶水, 咱們喝一杯。」
黃澄的酒水傾倒入銀杯中, 酒水觸底反倒濺起水花,濃郁酒香撲鼻而來, 謝翎頗有些貪婪的嗅了嗅, 因為眼疾的緣故,崔荷勒令他不許碰酒, 多日未碰, 差點忘了酒水是何滋味。
許如年見謝翎始終不肯碰酒杯, 嗤笑道:「崔荷不在,你該不會連酒都不敢喝吧, 這些日子找你喝酒你都沒空搭理我,好不容易碰上, 你怎麼光聞不喝,嘶,謝翎,你不會畏懼崔荷到如此地步了吧?」
不論許如年如何使用激將法勸酒,謝翎自巋然不動,就是不願飲面前的酒盞,許如年累了,喟嘆一聲道:「唉,你如今半點不像你了,以前你喝起酒來眼都不眨,現在成了懼內,好生無趣,咱們那個灑脫的小侯爺上哪兒去。」
謝翎笑而不語,許如年見他油鹽不進,自討沒趣,悶頭喝了一杯,愁容滿面道:「你們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憐我啊,連個打的人都沒有。」
聽了他的牢騷,謝翎冷哼一聲,語重心長道:「你如果真心要娶樊素,就要先知道她需要什麼,而非把你認為好的對的強加在她身上,她對定親一事多有牴觸,你還非得在她祖父臨死前立下誓言,樊素就算在她祖父面前答應了你,她也不會在心底里認可你。況且你們如今身份有別,你父親那一關,可不好過。」
許如年聽完謝翎這一番話,緘默了許久,當初是他衝動了,絲毫沒有考慮到樊素的想法,可是事已至此,他亦不願退縮。
他對樊素確實束手無策,如今唯有走一步是一步。
許如年悶不做聲喝酒,注意到殿前那一幕,幸災樂禍道:「原來你夫人去殿前祝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謝翎看不見遠處,只能依靠許如年,遂問道:「此話怎講?」
「你沒看到嗎?崔荷正和逍遙道長相談甚歡,要論哄女人的本事,我在他面前也要自愧弗如。」
不久前,崔荷起身離席,繞過殿內廊柱,孤身一人來到正殿旁,內侍總管張遼瞧見了身穿藍色誥命夫人官袍的崔荷,忙上前提醒長公主道:「殿下,郡主來了。」
長公主回頭,看見崔荷盈盈上前福身行禮:「安陽見過母親。」
「好孩子,怎麼過來了?可是特意過來與本宮說話的?快給郡主賜坐。」
侍衛端來一張梳背椅放到桌案一側,與長公主毗鄰,崔荷施施然坐下,親昵地說道:「母親,近來可好,我原想著過段時間回府看看您,但今日機會難得,便斗膽上前與您說會話。」
「本宮正無聊得緊,你就過來了,且在此處多待一會。」長公主許久未見崔荷,心中想得緊,拉著她的手便不肯鬆開。
崔荷趁機耍滑撒嬌道:「娘身邊那麼多人陪你講話,還差我一個?方才就見著娘和身邊這位道長聊得火熱,這位道長是何許人也,我怎麼不曾見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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