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保鏢守在旁邊,他們走近才聽到記者問,「聽說阮女士一直被寄養在祁家,一直叫祁野先生小叔是真的嗎?」
祁斯年要走的動作停住,聲音仍舊渾濁帶著情緒,「她不是寄養,是借住,她是我們家的客人,跟我們沒有親戚關係。」
「另外,」祁斯年停頓了一下,「他們合法,質疑者請先去質疑婚姻法和給他們辦手續的民政局。」
「否則惡意造謠,我們會保留訴訟權利。」
詢問的女記者不由得噤聲。
「那收集到一些信息,發現你們戴過同款手鍊,頻繁出席同一活動,有人說你們在一起過。」
話筒遞到祁斯年面前。
祁斯年盯著記者手機里那張不知道是被誰偷拍的合照。
是那次珠寶會展,他帶阮傾雪去,並且大方承認他心裡有個很重要的人。
他恍惚中意識到,他的感情不僅沒有窺見天日的那天,他們甚至沒有一張合照。
「假的。」
而現在他又不得不親自否定他們的全部,「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把他的痕跡從她的生命中抹去,這是他唯一能彌補她的事情。
祁斯年破開人群離開。
記者追上去又被保鏢攔下。
祁野看著祁斯年離開,蹙眉轉頭看向阮傾雪。
而阮傾雪在混亂喧囂的院落內,只能聽見自己發沉的氣息聲。
空氣有一瞬間的死寂。
祁野出聲提醒,「他走了。」
阮傾雪回神,低了低頭,「嗯。」
「還想再去找他說點什麼嗎?」祁野的聲音聽上去風輕雲淡、寬厚溫沉。
但他沒看她,看向寂靜深夜的一處,大概是怕她真的說想。
阮傾雪斂眸,沉吟片刻聲音很低,「不了吧。」
「我跟他,說多錯多。」
阮傾雪轉身回屋。
但祁野還站在原地。
阮傾雪這會兒心情複雜,整頓飯聽不進去任何人的恭維和寒暄。
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祁野氣壓極低。
但大家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並不適應身份的轉變,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阮傾雪回房間收拾了些東西帶走,祁野先下樓在車裡等她。
阮傾雪下樓的時候沒看見祁野。
她在院子裡轉了轉,在祁公館別墅的拐角處,看見了背靠牆壁咬著煙的男人。
菸絲在黑暗中光芒明滅。
祁野看過來的一瞬間,眼底映上了細微的火光。
在陰暗兇險的暗夜裡熾熱滾燙。
燙得阮傾雪心口一顫。
她沒見過祁野抽菸。
祁野掐滅燃燒了一半的煙,「去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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