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萱實在想嘆氣,嚴嫿熙穿著胡裝騎馬倒還稱得上英姿颯爽,但乘坐馬車的話,這身胡裝會讓她少了些女子的嬌媚。
「我穿胡裝是為了看診方便,不像那些嬌滴滴的貴女,想穿出違和的韻味。」
「罷了,我一定要找個機會丟了你所有胡裝,再帶你去好好置辦幾套新衣裳。」
「是是是!等哪日我想不開,想放棄這種方便又俐落的穿著的時候。」
嚴嫿熙不再理會於靜萱,把馬車窗簾給放了下來,輕聲請車夫出發。
馬車緩緩移動,離開了嚴家醫館後,嚴嫿熙才抬起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馬車行進不久就來到毅王府前,門口的侍衛似乎早被交代過了,一等嚴嫿熙到來,立刻有人上前迎接,將她引往一處花廳等候。
在前往花廳的時候,嚴嫿熙遠遠的便看見了站在園子裡的夏景燁,他身邊的毅軍中人似是正在向他稟報軍中事務。
現在並非戰時,毅軍七日一休沐,遇到休沐日的時候,當日不用操兵,兵士可留營也可外出,夏景燁則是留在毅王府里休憩。
今日的夏景燁似是因為在府中,只著一般白色常服,不似嚴嫿熙第一次見他時穿著的戎裝,也不似後來他總穿著的一襲黑色窄袖袍服,更不像那日在東來閣赴宴所穿的白衣正裝。秋日的輕風吹起他寬大的袍袖及衣褲,竟有飄逸之感,宛若謫仙。
在這個人文風俗近似於南北朝的年代,男子也跟專出美男的南北朝一樣相貌不凡,嚴嫿熙有些看傻了眼。
夏景燁容貌本就生得俊朗,如精雕細琢,一雙淡褐色的眸子彷佛琉璃。聽著下屬稟報的他有股淡漠的霜雪之感,可以感覺得出他平日治軍嚴謹肅然,全然不同於那回在藥田的夜裡與她談天的樣子。
嚴嫿熙漸漸走近,夏景燁似乎看見她了,正好身旁的人稟報完,他揚手讓對方退下,再回望她時便換了面色。
嚴嫿熙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剛才一個失神,面前換了個人,方才那個只是毅王的雙生兄弟,而這個人才是她認識的那個毅王一般。
一樣的白衣若雪、一樣的淺褐色眼瞳,只是剛才還清冷淡漠的雙眸,現在卻滿含著溫潤平和,一個樣貌,兩樣神態。
夏景燁走上前來,笑得溫煦,「嚴姑娘來了,還勞煩嚴姑娘走這一趟。」
「藥鋪畢竟人多嘈雜,讓童大夫前去多有不便,由民女來這最合適。」
自從那夜談天過後,夏景燁這段日子總是心不在焉,只要一閒下來,眼前總會浮現嚴嫿熙笑握他的手的開心樣子,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為她所牽縈並不尋常,可卻不覺得不妥。
後來藥田出了事,嚴嫿熙卻去找馮承紹幫忙,夏景燁感到一股怒氣,直到冷靜下來後,才發現那股怒氣之中似乎還帶了酸意。
「嚴姑娘,可願交我這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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