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是病呢?姓徐的根本不了解白雪,她才不是小白兔,從出生那天起她就不是小白兔。
顧莉記得太清楚了,那噁心的一幕都過去二十幾年了她還記憶猶新,白雪四歲的時候,幼兒園裡養了幾隻雞和兔子,小朋友們都爭先恐後地喂,喜歡得不得了,
顧莉以為白雪也喜歡,因為她老是站得遠遠地看,直到有一天傍晚,顧莉去幼兒園接白雪去得太遲了,小朋友們早就走完了,就剩一個值班老師在教室理東西,她頭都不抬地跟顧莉說白雪在餵兔子,顧莉滿頭大汗地跑到院子裡,看到的卻是年幼的白雪正蹲在地上,拎著剪刀一下接一下地殺兔子,她太小,兔子在她手裡顯得很大,但這並不妨礙她把兔子的下半身都給戳掉了,她滿身滿手都是血,臉上也全是噴射狀的血跡,那兔子沒了下半身還在往前爬,白雪面無表情地看它爬了一會兒,站起來往前走一步再蹲下,揪住它的耳朵就給它喉嚨來了一刀,
「我餵它,它還咬我,我給過它兩次機會。」這就是四歲孩子說出來的話。
所謂的抑鬱,解離,暴躁,失憶……都是白雪在和心裡的惡魔纏鬥,可她鬥不過的,人總有一天要做回自己。
白雪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接近當年看兔子的眼神。
顧莉隨便找了個藉口和女兒斷絕來往,從上海跑回蘭州,隨便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可這個與其說是人,不如說和冷血動物更接近的該死的小畜生還是聞著味兒就尋過來了!
「媽媽?聽到了嗎?外面好冷,快給我開門。」
顧莉像被魔鬼用無形的繩索吊住了手腳,機械地爬下床,光著腳一步步挪到客廳,她習慣午睡時把所有窗簾都拉起來,現在客廳一片漆黑,玄關像深淵似的張著黑洞洞的大嘴,
她發了瘋一樣胡亂摸索著打開客廳的燈,還好,玄關沒人,門外的人沒進來,
「媽媽,最後一次機會。」
顧莉哭了,蒼老的眼裡盈滿淚水,人只有在接受審判時才會感到悔恨,但可悲的是即便到了此時此刻,這位母親悔恨的依舊不是對女兒的虧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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