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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對父女不像,從長相到性格沒有一丁點像的地方,直到那個陰雨天,

她很怕陰雨天,一到這種天氣就亂發脾氣,那天他們又因為屁大點事吵架,好像就是他帶半歲的珍珍去打疫苗,忘記給她買什麼東西了,她又哭又鬧,他氣得罵她腦子壞了,有人生沒人教,再哭滾回老家哭去,讓她爹媽好好教她做人,

「讓我媽看著我爸再干我一次嗎?」她歇斯底里的嘶吼震得客廳的頂燈都在晃,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死寂的客廳迴蕩,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徐昭林抱著嚇得徹底噤聲的珍珍,驚恐地望著白雪,「你爸……你……」

「你覺得我和他像嗎?你這頭蠢驢。」白雪歪著頭木木地望著他,滿臉淚水,一條睡衣肩帶滑下去,露出半側乳房,這一聲吼耗光了她的精力,她把呆若木雞的丈夫女兒扔在客廳,像夢遊一樣飄進臥室,一覺睡過去,睡了一天一夜,再醒來的時候一個人吃了一整個肯德基全家桶,又高高興興看電視去了……

有時候徐昭林覺得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蘭州警方去白雪家搜查的時候竟然找到了證據,真應該感謝白建國這個窩囊了半輩子的男人扭曲瘋狂的自尊心,他留下了一條帶血的床單和一條被蹭上精斑的小內褲,以及一張蜷縮在床腳的裸體少女照片,就像古老的封建傳統里保存少女初夜之血的白布那樣,鎖在一隻上鎖的木匣子裡……

抓捕當天有一個警察犯了紀律,抓他的時候直接踹斷了他兩條肋骨。

「白雪的生父是誰?」

徐昭林再一次舉著聽筒,面無表情望著坐在玻璃另一側穿著藍色獄服的男人,他也還是和之前每一次一樣低著頭緘默,被暴打的臉腫得像豬頭,嘴唇反反覆覆被撕爛,血痂上疊著新鮮的裂口,緊閉著一言不發,

徐昭林就這樣靜靜坐著看他,和往常一樣耗完了探監時間,準備掛下電話的時候看到他抬起了頭,

「你以為她喜歡你?」他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閃著下流的光,咧開爛嘴咯咯咯笑,血水口水一起流,流得滿下巴都是,「小婊子喜歡她一個大學同學,小白臉兒一個,和你可不大一樣,不過她爹倒是跟你挺像,」他說著從袖口裡團出來一張照片,儘管很快就被獄警呵斥著收走了,徐昭林還是看到了,

照片是在家裡拍的,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並排坐在沙發上,女人巧笑嫣兮地摟著女孩望向鏡頭,

女孩顯然沒母親的那份自信,看起來有些陰鬱,靠在母親身上,漠然地望著拍照的人,

而在她們身邊不遠處的單人沙發里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警服襯衫一顆扣子敞著,袖子挽起來,露出健壯的手臂,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便笑著也是咄咄逼人,毫不遮掩地凝視女人的臉……

「怎麼樣?我一早兒就看出小婊子不正常,她不就是想讓她爹干她嗎?那我是她爹,我……」白建國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獄警一棍子砸在背上,痛得像被毒打的畜生一樣尖叫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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