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徐哥你輕著點兒啊,」廖千渝被敲得腦袋嗡嗡的,「兇手手段是殘忍了點兒,但完全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啊,條理清晰,刀法利落,現場除了故意營造的血腥氛圍,什麼痕跡都沒留下,況且……蘭州警察的辦案效率……不是我說,咱還是把預期降低點兒吧。」
廖千渝撓撓頭,瞄一眼徐昭林的臉色,試探著低聲說:「白建國窩囊了一輩子,除了欺負了自己的繼女,在外頭一直是老好人的形象,沒跟誰結過仇……」
徐昭林反身倚在欄杆上,望著 301 的木門,「不是她,跟她沒關係,拿我這身警服擔保。」
廖千渝定定地看著徐昭林的側臉,半晌後輕輕開口:「哦。」
徐昭林看木門裡面沒動靜,估摸著還沒醒,於是又轉過身去,扶著欄杆低頭翻閱手裡的文件,
「這醫生叫肖羽啊?呵,還真是捅了孤兒窩了。」他迎著陽光看手裡的文件,白紙黑字格外刺目,「是愛心之家的孩子嗎?」
廖千渝搖搖頭,輕輕嘆一口氣,「這破地方,領養手續亂得一塌糊塗,就知道他是領養來的,養父母都是化工廠的工人,十年前就死了,死無對證啊。」
「都死了……這麼巧啊。」徐昭林盯著那份資料最上方的照片,漂亮男孩,可惜孤兒院那張照片實在是太模糊,裡面十幾個漂亮孩子年齡都太小,最小的幾個也就兩三歲的樣子,看不出來是不是其中的某一個。
「嗯,兩口子是在一家廠子裡上班,廠里生產設備陳舊老化得太嚴重了,廢棄化學品泄露燃燒引發的爆炸,當年鬧得還挺大,報紙上到處都是,」
廖千渝沉吟片刻,「葬禮是肖羽主持的。」
「嗯,我給康復中心打過電話,他弟弟肖人傑植物人,癱了十年了。」徐昭林抬頭看著廖千渝,揮一揮手裡薄薄的幾頁紙,「從十年前開始,這一家門連個能開口說話的人都沒有。」
「為什麼都是十年啊?」廖千渝困惑不解,「十年前肖羽二十三歲,上海交大本科畢業,後面碩博連讀也都是在上海,和這家人生活那麼多年都太太平平的,遠走高飛了突然想起來要殺人了?」
「這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徐昭林心不在焉地望著手裡的幾張紙,姓肖的履歷比他臉都乾淨,除了來路不明,從小到大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上海……」徐昭林見慣了全國高考生擠破了頭往上海考的不要命的勁頭,白雪也好肖羽也好,無非是這洪流中的兩滴水而已,
而且就白雪這豬腦子,說她當年頭懸樑錐刺股才考到上海的一所二本學校,她好意思說徐昭林都不好意思聽,就這,能跟人家肖羽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誒肖羽不會早就跟嫂子認識吧?」廖千渝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靈光一現,聲音都拔高了一大截,他往徐昭林跟前湊湊,言辭鑿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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