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那個重金求購寶石的人,液態寶石可不會這麼讓人難以忘記,起碼以後不會。
克萊爾沒有讓他失望,時時刻刻開著凝已經刻在了她骨子裡,少女被他手指上躍動的名字凝固了視線。
西索滿意地看到那雙藍眼睛裡的隨意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斂起的認真和殺意,哈,這才對。
在成為對手之前,他們可以先成為共犯。
西索遞出了自己的邀請函。
在那之前,先填補一點欲望吧,快要腐敗的果實,可要抓緊機會收割了。
西索在看台上看到了克萊爾,伊爾迷把零食桶放在了自己的那邊,這兩人的關係可真是有趣,一個操作系在最擅掌控的領域處處碰壁,一個變化系在奇怪的細節處處服管。
互相了解是戰鬥有趣的前提,你揣測對方下一步的時候她同樣也在揣測你,這已經不是他和華石斗郎之間的戰鬥,從克萊爾應約開始,棋盤的對面就是她。
那麼,我向你展示我所有的念能力,我每一步的算計,我慣用的魔術,你能看到什麼,又能回饋給我什麼,可真是令人好奇。
華石斗郎已經成了這場表演賽最重要的廢棋,西索難免有些惋惜,本可以更美味的果實提前衰壞了口感,那就在被摘下前發揮最後一點價值吧。
他自詡是寬容的獵手,留給了獵物掙扎的機會,但過分警覺的獵物會把一切缺口都看作是藏匿的陷阱。
故事的開頭總是有趣,但爛尾是常見結局。
表演已經足夠充分,演員也是時候謝幕了,啊,還有最後一步,主角的死亡推動高潮。
魔術的魅力在於你知道它是假的又無從證明,西索喜歡輕薄的假象,人們總是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而魔術是視覺的藝術。
輕薄的假象沒有止血的功能,算算時間瑪奇應該已經到了,那種癒合的念能力也很有趣。
三百米,看台和決鬥場的距離,左臂的傷口被隔空凍住,是克萊爾。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心的止血幫助,他右臂的傷口毫無變化,所以只是響應,響應他的挑釁和謀算。
他幾乎快要抑制不住身體的興奮了,左臂被凍住的血管在發燙,血液叫囂著要衝出來。
西索看見克萊爾又抱走了那桶零食,伊爾迷背對著角斗場微微彎腰在這些什麼,越過伊爾迷的肩膀,女孩微微垂眼朝他也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無所謂。
西索看懂了那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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