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需要,畢竟生命的誕生可能沒有任何理由。
我是個意外,凱恩沒有和我避諱過這一點,媽媽的身體並不適合承擔生育的風險,但發現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克爾是命運給媽媽的禮物。」,我的童年並沒有因為他們沒有生孩子的計劃而悲慘過,即使說不上為所欲為我在家裡也夠得上作威作福了。
但枯枯戮山更適合我,即使它沒有老舊的教堂鐘聲和日復一日不融化的雪。
莉莉會在早晨輕輕將爪子搭在我枕頭旁邊等我起床,伊爾迷會在漸明的晨光里等著我,牽著我的手穿過長長的迴廊去訓練。
再長大一點之後我的訓練加入了實戰,一開始只是普通管家的陪練,後來是一些帶念能力的死刑犯,對我的要求也從肢曲的熟練運用提升到了如何發現對手的弱點並乾淨利落地殺人。
「克萊爾沒有殺氣,這一點很好。」,桀諾慢悠悠晃著茶杯在我旁邊指導,通常這時候還會有轉折的,我歪了歪腦袋等待他的下文。
「但你這孩子打法是不是太激進了些。」,桀諾看著地上被割斷喉管的男人和我骨折了的右腿和手臂,「不用搞成這樣吧,克萊爾明明也有更省力的打法。」
「是這樣沒錯。」,但是過會兒就開飯了啊,為了趕時間我就只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但我餓了。」
「唉~」桀諾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我可以去吃飯了。
雖然但是,在我第三次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以後被席巴約談了。
我喜歡席巴房間裡那些野生動物的皮毛,這些標本保存完好,你甚至可以想像它們死亡那一瞬也淡然的眼睛。
「克萊爾,坐過來一些。」
我不情不願地挪了幾厘米,左胳膊上還打著繃帶,即使癒合速度遠超旁人,醫生說了我這個年紀還是要注意一些。
「最近訓練還習慣嗎?伊爾迷應該明天就回來了。」,別,席巴叔叔,我還想偷吃幾天零食,真不是那麼期待伊爾迷回來。
「啊,挺習慣的。」
「我看也是,克萊爾現在打繃帶眉頭都不皺了。」
「……」
「是心理創傷嗎?克萊爾好像對生命不那麼重視啊,對別人的話倒也還好,對自己的話,還是要認真一些啊。」
我承認這次是有點危險了,對方是具現化系的刀,有點克制我的被動防禦,我沒留神被劃破了大腿上的動脈,不過止血還算及時。
「也沒死嘛。」,我小聲嘀咕。
席巴叔叔低笑了一聲,我說不上來是那種看小孩子說傻話或者是無奈的笑,反正是哪種我都不太高興。
「克萊爾不怕死嗎?」
「不怕啊,如果對方下手很利落的話我沒意見。」
「那為什麼克萊爾還選擇活著呢?」
「啊,這個,因為暫時沒有很想去死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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