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揚起腿一下跨坐在李錚的背上,利落地抽掉李錚腰間的皮帶,勒到他脖子上,充當她的韁繩。
李錚大概真的沒有撒謊,她很熟練,肌肉記憶一樣,威風凜凜地收腿磕了一下李錚的腰腹,「怎麼樣,找到感覺了嗎?」
李錚緩緩挪動了幾下,茫然地搖了搖頭,黎硯知的體溫像是烙印在他的背上,滾燙。
看到李錚的答覆,黎硯知瞬間興致缺缺,她也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陪李錚做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
她勒了勒手裡攥著的皮帶,語氣淡淡,「那就往左爬,對,再爬一點。」
她下手沒輕重,只那一下,李錚便覺得瞬間喘不上氣來,他閉了閉眼睛,還是跟隨她的指令一點一點前進,直到她喊停。
黎硯知翻身下馬,「嗯,就是這兒,去把我前幾天滾沙發下面那電容筆給我掏出來。」
李錚想也沒想,剛下意識伏下身子,便聽到身後清晰的關門聲,黎硯知關門的動靜極大,甚至能隱約感受到一股勁風反撲到他背上。他頓了頓,還是支身去夠沙發下的電容筆。
他沉默著擦去純白的筆身上沾染的灰塵。
他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總是不乾淨,所以他只能不停地擦,不停地除塵。
這種焦慮總是籠罩著他。
現在他明白了,因為他是家裡最大的髒東西、污染源和垃圾。
他垂下眼睫,突然發瘋一樣地用手裡剛擦過地板的抹布搓著自己的手臂。
帶著灰塵的水痕靜靜流淌過他的手腕,在淺色的疤痕處蜿蜒成型。
後面的幾天,黎硯知都不怎麼回來了,李錚找不到立場過問,只是循環往復地打理著家裡的一切,照例凌晨爬起來做早飯。除了下樓去扔垃圾,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完全隔絕外界,絲毫沒有社交的生活竟然讓他感覺到安心。他甘願被困在這方寸之地。
老張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聽著他口中的各種活動安排,他甚至有一瞬間的錯愕。他已經很久沒有參與過樂隊的行程了,自從夏侯眠那件事之後,他一直跟在黎硯知身邊,再想起演出,竟然都覺得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就你們學校的校慶,錢不多,但挺符合樂隊的調性的,我就給接了。」
「別和我說不行,你已經缺席多少次樂隊活動了,樂迷都快默認你退隊了。」
李錚反應了一下,他記得黎硯知之前提過,說她導員最近給她安排了一個寫校慶主持稿的活,想到這,他擱下手裡正洗著的床單,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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