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黎硯知朝他伸出的手,纖長而有力量,骨節分明。昨天她就是用這隻手, 將他擰的嗷嗷叫。
現在想想依舊隱隱作痛。
而且如果要黎硯知給他塗藥的話,那豈不是又要光著胸脯被她摸來摸去, 不行不行,太有傷風化。
想到這, 梁昭訕訕, 「你下手沒輕重的, 我還是自己擦吧。」
「隨你。」黎硯知側過去頭,默不作聲地巡視著四周, 她的記憶很好,這房間裡的東西都還在原位,而梁昭的行李就放在樓梯兩側,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打開。
眼下情勢已然明朗,顯然,梁昭就是Kari送給她的那份禮物。
昨晚她還以為梁昭是在欲拒還迎,現下看來,當時他手腳癱軟整個人爛泥一樣,顯然是受了什麼影響,保不齊還被人下了藥。
梁昭和船艙里的那些不同,他的家庭關係和社會關係都很穩固,讓他消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保不齊還會牽扯出更多的麻煩。
想要讓他閉嘴,要想其它的辦法。
她斜靠在衣柜上即刻有了主意,轉身過來,「你是怎麼拿到船票上船的。」
像是審犯人一樣,她居高臨下,「還是說你很缺錢,所以上船來賣。」
梁昭懵了,「賣,賣什麼?」
黎硯知側瞥,「賣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
梁昭縱然再不通情事,但經歷昨夜那一遭,很多平時生活中的禁詞的意思也倏然明朗起來,他又氣又急,「我沒賣,無憑無據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你把我當什麼了!」
黎硯知絲毫不理會,繼續加強攻勢,「這艘船並不允許攜帶男伴,船上的男人只有應侍一種職業,顯然我的猜測合情合理。」
「當然,如果這是你第一次出來賣,不想被我揭穿也是情理之中。」
「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梁昭一下瘋了,「你奪走我的第一次就算了,怎麼還能這樣羞辱我,我真的不是出來賣的。」
黎硯知笑了,「我不和你計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梁昭差點吐血,奄奄一息地扶了扶額頭。
什麼叫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梁昭緩了緩,剛要繼續開口為自己辯解,就看見黎硯知朝他寬容地笑了笑,轉身就要下樓。
她就要這樣雲淡風輕地帶著對他的誤解離開。
梁昭心裡只覺得完了,他是什麼破抹布嗎,用一次就扔了?他火速從床上跳下來,「我知道有個人能給我證明。」
「Kari,她是我姐姐,我是因為她的緣故才上了船,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她。」
「親弟弟?」黎硯知皺眉。
梁昭也顧不上什麼忌諱,相比於被姐姐知道自己貞潔不保,顯然是被當成人人都能騎他臉的鴨子對他來說更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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