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知道。
可,是俞缺嗎?
「嫉妒人家比你學習好?我要是今天不過來,你會做什麼?當著我的面兒你都敢這麼做,以後還了得了?」
俞叔叔一句緊似一句,根本不給安琦插話的機會,他已經認定了俞缺的罪名,也就是說他並不是推安琦的那個。
也是啊,如果是他推的,他為什麼要救,當時的情況挺危急的,他就確定自己能夠把安琦拉起來,而不是自己也跟著倒下去?
再說他是用身體護著安琦的,還被車子撞了一下,差點兒摔倒,現在看沒什麼,但說不定有什麼內傷呢?
安琦為自己懷疑俞叔叔而感到愧疚,看過去的目光就愈發慚愧,她不應該那樣想一個救了她的人的。
但,難道真的是俞缺?
俞缺偏著頭,一直是挨打後的姿勢,沒有扭過頭來,連凌亂的髮絲也沒有去整理,碎發遮擋了他的雙眼,誰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小時偷針,長大偷金,我都是怎麼教你的,怎麼就把你教成了這樣……」
俞叔叔的言辭愈發激烈,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
周圍的居民樓窗戶里,似乎多了人影,應該是有人在向外張望,站在一旁的安琦都感覺到了那些目光,不由緊張起來,好像自己在被公開處刑一樣,作為當事人的俞缺,感覺只會更加不好,可他沒有動,如同旁邊兒沉默的樹木,一動不動。
俞叔叔沒有再打人,只是疾言厲色地訓斥了俞缺一頓,然後就轉過頭來給安琦賠禮道歉,「都是我沒有教好,才讓他這樣,幸好你沒出什麼事兒,不然……」
俞叔叔滿臉都是歉意,後面的一小截路,回去的時候也一直在說,說俞缺的種種不好,還讓安琦小心俞缺。
「這孩子,心思沉,也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干出什麼事兒來,像是今天這事兒,唉……子不教,父之過,還是我沒有教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性就這樣,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俞叔叔說得極為感慨,那模樣,誰也不能說他是一個不愛子的父親。
安琦滿臉尷尬,她要說點兒什麼,該說什麼?她是不相信俞缺會害自己的,就那樣直接把她推到車輪下,毫無理由啊!
除非是真正的變態,否則,誰能幹這種事情。
她不覺得俞缺是個變態,雖然俞缺做事兒,她有點兒看不懂,但,他不會是那樣的人。
安琦心裡篤定這一點,卻沒跟俞叔叔說,因為俞叔叔的意思是他看見俞缺推人了,這就尷尬了,對方這樣大義滅親,她難道還要給俞缺辯護嗎?
受害者給嫌疑人辯護?
這要讓證人情何以堪?
尤其這個證人還是剛剛救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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