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種仇恨的心思,她的話語倒是正中了王朗所說的真相。
「哪裡至於?」
喬秉義一直都是普通人心態,完全沒覺得這事兒可能有什麼陰謀,或者說什麼幕後主使,大大咧咧,已經完全沒有車禍的陰影了。
不過,在喬姥姥的反覆譴責之下,他還是哄老太太似的,跟著罵了幾句,如今腿上胳膊上都受了傷,實在是不能把這些嘮叨丟在腦後,被拉住了輪椅,就只能聽喬姥姥在絮絮叨叨。
喬秀留下來吃了一頓飯,跟喬姥姥說了些話,飯桌上,喬姥姥還問起了安琦去國外玩兒的事情。
「這要花多少錢啊,女孩子家家的,別往外頭跑,不安全,我看那國外啊,亂得很。」
喬姥姥雖然是個退休在家,沒有正式工作的老太太,但她成天的活動也不光是說閒話打麻將,還有看看新聞啥的,外頭國家的名字和領導人的名字,她叫不上來兩個,卻也不是連一個印象都沒有的,在附近,已經算是緊跟時事的老太太了。
「……還好。」
安琦略顯心虛,手不自覺地去摸手腕,被綁住的感覺再次浮現,這一摸,碰到了冰涼的手鍊。
喬溪不樂意聽喬姥姥說什么女孩子不要往外跑這樣的話,幫安琦說了一句:「注意安全,見見世面也挺好的。」
「就是,這都什麼年代了,您老還抱著那老一套的觀念,現在的女孩子,都要富養,不能讓她們見識窄了,不然被別人仨瓜倆棗騙走了,咱們可是要虧死了。」
喬秀跟著幫腔。
「富養?」
喬姥姥一瞥安琦手腕上的鏈子,那看著就不是個便宜貨,她輕哼一聲,又說起老黃曆來,不外是自己第一件首飾是怎麼來的,又是個什麼東西,這樣一對比,老調重彈地說她們現在都是在福窩裡了,不要不知足。
這種話,喬秀和喬溪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安琦也沒少聽,她們都不往心裡去,說兩句說不通,就直接不說了。
安琦多少也能聽出這話裡面含沙射影的意思,卻也沒吭聲,哪個女人能沒一兩樣首飾呢?
別的不說,喬姥姥自己如今的手勢就不少,金項鍊金耳環金戒指的,據說還有個金手鐲,因為打麻將的時候老是叮叮咣咣跟麻將牌撞到一起,喬姥姥怕撞丟了克數,就不怎麼戴了。
「這是說我吶,說我買的首飾少了,等著啊,等我好了,一定給咱老娘添個三金。」
喬秉義把話接過來,笑著說。
他對人是真的大方,對喬姥姥更是如此,聽到他這般表態,喬姥姥笑得跟花兒似的,又有點兒感慨:「你們有這個心就好了,我都老了,還戴什麼首飾啊,又不是小姑娘了。」
這話,跟她之前說的,有些矛盾了,但能看出來,她這會兒是舒心了。
安琦看了喬秉義一眼,不由為他存不下錢嘆息,給喬姥姥買,就不能少了周霞,一碗水總是要端平的,喬秉義在這方面端得特別平,每次花都是雙份,自然存不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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