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成年就開始操心弟弟妹妹的教養問題,上學問題,還參加過好幾次家長會,可以說張彬在這一點上很有長兄如父的擔當。
張崇就是張彬的某一個弟弟,比起那些小時候就被送來的弟弟,張崇好像是十幾歲了才被送過來,送來的理由還是母親死了。
他的母親當年算是少有的「傻」,生了張父的孩子之後都沒被轉正,心裡頭就有了點兒恨意,乾脆帶著還在襁褓中的張崇嫁給了別人。
她恐怕還以為張父會因此有些後悔,或者有挽回的舉動之類的,可惜沒有,張父連孩子都忘在了腦後,根本不去找,自然,她不告而別地嫁人,也讓張父省了一筆買斷費。
張崇母親家中本就條件不好,不然她也不可能扒著張父這個金龜婿,賭氣嫁人的時候還帶著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也沒找到什麼好的人家,嫁了個丈夫,沒過多久就因為下崗沒了鐵飯碗,後來又受人引誘,成了爛賭鬼,還嗜酒,一喝醉了還打人,抱怨張崇母親跟別的男人亂搞壞了身子,不能給他生孩子什麼的。
連帶著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張崇早早就知道現在的父親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為此承受了很多毒打。
他的母親也是在一次毒打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的,因為這種情況,事情鬧大了,張崇母親的娘家人在推諉孩子的時候才想到可以去找孩子的親生父親。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輾轉聯繫上張家的,總之,張崇被送到這邊兒來的時候都十幾歲了,要不了兩年就成年了,可學習上一團糟,連小學都沒上完的樣子。
也是因此,張彬專門請了田老師來給他講課,希望能夠讓張崇跟上正常的進度,可以好好上完中學。
「我勸你啊,不要眼光那麼高,籠絡好張崇,好歹也是個張家少爺吶!」
「哈哈……就是啊,你們兩個還挺配的。」
兩個女人說著說著嘻嘻笑起來,笑聲之中都含著惡意,田老師一開始想走走不了,這會兒也不著急走了,抱臂聽著,很有點兒無所謂的態度,連爭論都懶得說了,大有清者自清的意思。
安琦聽了一段張崇少年悲慘往事,對田老師倒是沒有多少同情,就是挺同情這個不在現場還成為抨擊別人藉口的工具人的。
另外,就是挺同情張彬的,總覺得張彬這個大哥當得也太虧了,總是要給父親收拾爛攤子,養弟弟養妹妹,真是個好大哥。
她還在想著,那邊兒已經收場了,大約是田老師一直不回應,那兩個女人說夠了也覺得無趣,「嘁」了一聲就先離開了,她們走了之後,田老師也沒在這裡多留,很快也走了。
安琦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才要走,就見到了地面上落下來的一張紙片,不是完整的,而是碎紙片,不過沒有被撕得很碎,還能看到上面一些字跡,不好看,但筆鋒銳利,用勁兒大,紙背面都有了凸痕。
一張,兩張,三張……這是哪裡來的?
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有。
安琦詫異,她看了看紙張,又看了看紙張落地的痕跡,像是飄散過來的,哪裡飄過來的呢?她抬頭,看向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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