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位神醫就是因為治好了長寧郡主才名動京都的。
何家幫她開醫館,也說得過去。
*
國子監有國子學、太學、律學、算學、書學。
大陳科舉不考算學書學,故而這兩個科目的學子最少,都當做是興趣科目來讀。
文樹一大早就去了書學那邊的學堂,看到數學博士魏湛上完課才出來拉他走。
魏湛這人雖是皇室宗親,但極喜歡書法,自己也算是書法大家,故而身上沒領任何朝中差事,就在國子監教習書法。
他本人沒甚架子,許多夫子都喜歡和他來往。
「文樹,你慢點。」
「不行,我有好東西讓你看。」
「除了書法,我對其他東西不感興趣。」
「就是書法!」
「哦?」
魏湛頓時來了興趣。
到了魏湛素日休息的房間,文樹才拿出身後的錦盒,打開拿出捲軸。
兩人展開放在桌上。
魏湛驚呼,「這這這,這是何人所書?這筆墨運用得太好了。他用的什麼字?飛白?不,比飛白更好看,更有魄力!」
他站在案邊,想伸手去觸摸,又立馬收回手,驚喜地看著上面的『任重而道遠』。
整個人忘乎所以地欣賞起來,全然不顧被他擠到一邊的文樹。
「看吧,我說是好東西吧。」文樹笑道,「我也很喜歡,但不是行家,看不出這副書法的價值,這不就想請你來看看,能寫出這副字的人算不算得上大家?」
魏湛俯身細細看每個字的筆鋒筋骨,連連點頭,「算,當然算!」
他猛地站直,「文樹,你哪裡來?肯定不是你買的,就算你傾家蕩產也買不來這樣一幅字啊。」
他手指輕輕放在捲軸上,撫摸著空白處。
「這字,齊大家都不一定能寫出來啊。」
文樹笑道:「不能說。」
魏湛板起臉,「為何不能說。」
因為盧國公府世子和郡主再三叮囑不能說嘛。
那女子還會鼎文呢,說出來魏湛能把房頂拆了。
「就是不能說。」
說罷他就上前擠開魏湛,準備收捲軸,「有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魏湛拉住他的手,「你賣給我吧。」
他皺著眉,一副懇求的樣子,「反正你也不是書法博士,你拿著沒用嘛,我拿著,正好研究。」
文樹甩開他的手,「可是我也喜歡書法啊,我雖不是博士,可是懂得欣賞啊。」
魏湛氣道:「你這老東西,偏拿東西來勾引我。」
文樹是國子學博士,一聽他這樣說話,哭笑不得,「這詞不是這樣用的。」
「文樹,你我多年好友,你賣給我,賣給我。」
「不賣不賣。」
「你再去求一幅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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