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禹自己重名利,就認為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真的『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溫然笑道:「殿下玩笑了,溫然並沒有想過在朝廷任職。不管是醫師還是醫官都是治病救人。在醫者眼中,救人不分門第,能救什麼人就救什麼人,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盡力就好。」
魏天禹眼睛一眯,眼前那雙桃花眼水水潤潤,與那張清冷的臉不太相符。
不為名利,為何從進京到現在頻頻揚名?
「罷了,溫醫師不想就算了,孤不過是問問罷了。」
『孤』?
這可是太子自稱。
魏天禹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想告訴溫然他必定會復位?
溫然笑道:「多謝殿下。」
溫然作勢要走,魏天禹說道:「溫醫師可否給我講講青州風光,我從沒踏出京都半步,就連出宮也少得很,格外想知道大陳的大好江山。正好藉此機會多了解了解。」
溫然不想和魏天禹在一處久待,可魏天禹讓喜福帶阿川去找他姐姐,出於禮貌,她也不能拒絕。
「殿下是想知道山水還是民俗?」
*
另一邊宮牆下,阿青正在把一塊塊劈好的木頭放進一個鐵皮桶里,那鐵皮極薄,阿川未曾見過。
鐵皮桶被另一塊鐵皮封上,只是那塊鐵皮上面還有幾個小眼兒。
接著把鐵皮桶放在一個土堆搭的灶里。
另有小宮女往灶里點火,扔柴。
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蓖麻油,灶膛里火一下子旺了起來,鐵皮上的小眼兒冒出霧氣。
「阿青。」喜福出聲道。
「喜公公,怎麼了?」阿青看到喜福身邊的小子,心裡忽然不安。
阿川立馬出聲道:「阿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阿川啊。」
阿青抿著嘴,「我不認識你。」
阿川只當是阿青那時候被賣的年紀比較小不記得了,她說道:「五歲,你幫我擋了從爐子上掉下來水壺,手上有一道燙傷的疤,你看看,就知道我沒騙你,你真是我姐姐。」
阿青猛地捂住自己的手臂。
她洗澡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
她是的,書里的阿青早就死了,根本沒寫有什么弟弟。
她怒道:「我是孤女,我不是你姐姐,你認錯人了。」
阿川苦著臉,「七歲你被京都的人買走了,娘哭了好久,娘不是故意的,娘已經死了,我們家就剩你和我了,你就原諒娘吧,她不是故意的。」
「我說了,我不是你姐姐!」阿青轉身對燒火的小宮女說道:「記得燒兩個時辰。」
說完就走,絲毫不顧阿川失魂落魄的模樣。
喜福打圓場道:「你別傷心,阿青就是研究這個制炭的法子惱了,她不是想凶你,她……或許真的不是你姐姐。可能只是長得有些像。」
阿川想辯駁,不過想起姑娘的囑咐,便點點頭。
喜福帶著阿川回來,溫然已經出來了。
賴醫令交代了幾句,和溫然一起告退了。
賴醫令還要去皇城醫官署,出了宮城大門就分開了。
一路無言。
回了濟世堂,溫然才問阿川,「是你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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