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笑了笑,這個老頭,明貶暗褒。
「是,童醫官說的是。其他醫官也一樣,總是有比溫然擅長的病症,那本醫書再好,也不是一本書就將天下的病症都能治好的。」
大堂里其他人臉色好了許多。
各自又開始忙各自的了。
溫然慢慢走著,想著自己練習多久能正常走路合適。
她要讓皇帝知道,自己的醫術是醫官署最好的。
他的頭疾,自己能治,比賴春雨治的更好。
不過魏軒服用的丹藥,究竟是誰推薦的。
雲遊仙長這種話,溫然是不信的。
*
魏天禹回到益德宮,喜福帶來了一個小太監走進書房。
喜福:「殿下,您喝口茶。」
小太監端著茶走上前。
那雙細白柔嫩的手,怎麼看都不像是小太監。
魏天禹抬頭,「你怎麼來了?」
喜福見狀立馬退了出去。
齊蕊哽咽道:「殿下,求殿下救救我父親。」
她就那樣跪在那裡。
她身量纖細單薄,小太監的衣裳不合身,反襯得她更瘦弱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說著齊威這麼多年的不容易,以及為魏天禹的籌謀。
魏天禹拉她起來,她反拉住魏天禹的手,「我知道殿下是重情重義的人,不會看著齊家遭此大難不管,但是我父兄都已經被抓到牢里了,求殿下讓我去探視一眼吧。」
她臉上未施粉黛,哭起來的時候,眼眶發紅,鼻尖也是紅紅的。
魏天禹嘆息一聲用力拉她起來。
齊蕊順勢倒在魏天禹懷裡抽泣,「殿下,求殿下救救我父兄,保住他的性命。」
她身子很軟,還帶著若有似無的香,魏天禹聞著少女的體香,忽而,他想起那天他在慈安宮看到的那張淚眼朦朧卻依舊倔強的臉,有一瞬間的口乾舌燥。
齊蕊柔軟無骨的手撫在魏天禹的胸口,「殿下,我父親在兵部帶了那麼多年,從未出過差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您在皇上那裡求求情吧。」
魏天禹按住她的手,柔聲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父親這麼多年為我做事,我比誰的清楚他的忠心,你放心吧,我會去求父皇的。」
這件事,他已經去求過了,父皇暗示他拖一段時間,齊威就能被釋放,只是會貶職。
齊蕊聞言抬頭,「真的嗎?」
魏天禹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珠,「自然是真的。」
齊蕊高興得摟著魏天禹的脖子。
她坐在魏天禹的身上,漸漸地臉紅了。
她也不小了,有的事,也懂些了。
魏天禹聞著懷裡的少女香,最後還是抱著齊蕊到書架後面矮榻上去了。
他們之前還沒有更進一步交流過。
在高冉懷孕後,齊蕊心裡就的越發嫉妒了。
她嫉妒高冉。
現在望著俊美魏天禹,羞得整個人都紅了,就像是煮熟的蝦子。
她輕輕道:「我心悅殿下,一直都心悅殿下。殿下,我 ……」
後面盡數的話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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