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爸！你在哪兒？！」

「在辦公室，怎麼了？」

「你來學校操場看台，我有話要問你。」說完便掛了電話。

李華和李明娜雖然都在京大，但為了避嫌，李華一般不會主動和女兒在學校里碰面。不過他聽出李明娜情緒不對勁，便答應了。

李華趕到操場看台，發現李明娜一臉悶悶不樂。他坐到女兒身邊，柔聲問：「怎麼了？誰欺負我們家大寶貝了？」

李明娜冷哼一聲：「除了周顯揚還有誰！他討厭死了！」

李華笑起來：「既然不喜歡，那就和他分手嘛，爸給你介紹更好的青年才俊怎麼樣？」

李明娜撅著嘴，不樂意說：「我才不要！周顯揚是最好的！」

李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他知道女兒特別喜歡周顯揚。

周家家世顯赫，周顯揚的小姨還是京大的大領導，李華和他老婆還是很樂意女兒能和周顯揚走到一起的。

李華拍了拍李明娜的肩膀，溫聲勸道：「好了，小情侶之間有小矛盾很正常。我和你媽還會吵架呢，有什麼事及時說開就好了，不要冷戰。」

李明娜理直氣壯說：「又不是我的錯！要道歉也是他道歉！」

「對對對，我們寶貝說什麼都對！」

李明娜心情稍微順暢了一點，她雙臂抱胸斜眼看向李華，質問道：「爸，你一直買的滷菜是在夜市哪家路邊攤買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李華面色如常，笑著說：「夜市那麼多路邊攤，說了你也不知道。」

李明娜翻了個白眼：「爸，你就別想瞞我了，是張蔻蔻吧？」

李華整個人愣住，心中大驚：「你怎麼......」

他和方娜從未在李明娜面前提過張蔻蔻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張蔻蔻的名字？

「我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李明娜露出玩味的笑意，「張蔻蔻，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說的沒錯吧？」

李華有些侷促：「明娜......」

「爸，我媽知道你見她嗎？」

「明娜，這只是個意外。」李華嘆了口氣，「我也是偶然才發現你姐姐在夜市擺路邊攤。」

李明娜換上蔑視的神情：「她才不是我姐姐，我可不認識她！我的姐姐都在國外，怎麼可能沒本事到去擺路邊攤！」

李華溫聲解釋：「爸爸只是聽同事說有家店滷菜很好吃，你和媽媽不是喜歡吃滷菜麼，我順路去買的時候才發現老闆是她，你別想太多。」

李明娜顯然不相信；「這也太偶然了，哪裡不好擺攤，偏偏要跑到學校夜市里，是張蔻蔻故意想找你吧？」

「沒有，你姐......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

甚至張蔻蔻並不知道李華是她的親生父親。張蔻蔻一歲那年，李華就和原配妻子離婚了，所以她的記憶里完全沒有父親的印象。

李華原本是村裡的小學教師，原配妻子懷孕那年，他因表現優異被學校派到霧京某重點小學培訓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