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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泠來御書房，凌霄被驚到了。

一臉難以置信，盯著殷泠看了許久。

過了好半晌，凌霄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母后，怎麼有空過來？」

「聽說，皇帝最近，為朝政之事，廢寢忘食，哀家親自給你燉了湯送來。」殷泠說著，看了碧桃一眼。

碧桃見此，立馬上前，將食盒放到凌霄桌前，打開了食盒。

凌霄「……」

看了殷泠許久，也沒猜出殷泠是出於何種心思給他送湯。

最後，將原因歸結為，賭氣賭完了，想和自己和好了。

雖然，這氣賭得時間著實有點長，但是，他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身為一國之君，可不能將身體累垮了。」殷泠又慢悠悠地加了一句。

見碧桃要動手盛湯，凌霄阻止了，「兒臣，還在忙，待會兒再喝吧。」

誰知道，這湯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怎的，皇帝害怕哀家給你下毒不成？」殷泠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開口。

「兒臣不敢。」凌霄說著，從碧桃手裡，拿過了小碗和勺子，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喝了起來。

只是這一喝，凌霄神色有些怪異。

殷泠熬的湯，他喝過。

味道算不得多好，但是，很特別。

但是今天……味道倒是挺好，只是，平平淡淡。

顯然，不是出自她之手。

見凌霄喝了湯，殷泠便起身了，「既然皇帝還在忙，哀家就不打擾了。」

「等一下。」凌霄開口，叫住了殷泠。

殷泠轉過身，看了凌霄一眼。

「兒臣想與母后單獨聊聊。」凌霄將碗放到一旁，看著殷泠，很認真地開口。

這兩個月的時間，他沒少去坤寧宮，但是，每一次，殷泠都不肯與他單獨談談。

現在，正是好機會。

殷泠聞言，揚了揚眉。

「不會耽誤母后太久，一會兒就好。」凌霄看著殷泠，很認真道。

殷泠看了碧桃一眼，碧桃秒懂，退下了。

碧桃一走出御書房，凌霄就邁步，走到殷泠跟前，「殷泠，能不能，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

殷泠沒說話，就那麼看著凌霄。

「太后和皇后，你當真選擇當太后？」凌霄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自始自終，殷泠嘴角都噙著一抹溫婉又優雅的笑，在凌霄的注釋下，開口了，「你呢？你與我說的承諾，都還算數嗎？」

凌霄聞言，愣住了。

承諾？

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他承諾過殷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