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泠洗漱完下樓，果然大廳里坐著一個人。

顯然，殷家其他人都不在。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寒溯循聲望過來，看清是殷泠，寒溯眼底划過一絲複雜。

「溯哥，你怎麼來了？」殷泠嘴角噙著溫和優雅的笑，看著寒溯。

寒溯和陸霜一分手，寒溯就回了寒家。

寒溯又成了寒家唯一的繼承人，比起一個多月前的那次見面，今天的寒溯，看起來就沒那麼狼狽了。

看到殷泠，寒溯騰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泠泠，你……我……」後面的話，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一臉糾結又複雜地看著殷泠。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殷泠笑得溫和，一臉善解人意的模樣。

這和寒溯記憶中的殷泠，一點都不一樣。

所以，她真的一直在裝嗎？

他也從來，不曾認識真正的殷泠？

殷泠見寒溯只是一臉複雜地看著她，遲遲不開口，也不慌，在寒溯對面，坐下了。

「泠泠，傅琛說，你……你和他合作了？」好半晌，寒溯才一臉糾結地問道。

殷泠神情不變，並未說話。

「他說，是你……是你一直在壓我買的股，你……還讓他接近陸霜，這……是真的嗎？」寒溯吞吞吐吐，總算是，把心中的疑問都問出來了。

殷泠聞言，揚了揚眉，笑吟吟地望向寒溯，「你都知道了啊？」

寒溯聞言，身形往後踉蹌了一下，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所以，你真的……」

「是真的。」殷泠嘴角噙著甜美又無辜的笑。

本來，是很好看的笑，但是寒溯看著這笑容，只覺得背後發涼，「為……為什麼？」

「因為，要報復你呀。」殷泠嘴角笑容依舊無辜甜美。

寒溯聞言，又是往後踉蹌了一下。

報……報復？

「為，為什麼？」

明明，他們以前，關係那麼好。

殷泠抬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不僅先前，往後也一樣。」說著，將茶舉起遞給寒溯。

寒溯沒接，只是用複雜又陌生的目光，盯著殷泠。

殷泠保持著遞茶杯的動作，嘴角笑容愈發的甜美，「凡是你所求，我都要毀掉。」

說完，也不管寒溯接沒接杯子，手中一松，手中的茶杯就那麼直直地掉落在茶几上。

隨著杯子落在茶几上，杯子碎裂，杯子裡的水四濺，有不少，都濺在了寒溯身上。

寒溯下意識地，又往後移了一步，被身後的沙發絆了一下，重重地摔進了沙發。

不疼，但是，背後爬滿涼意。

「溯哥，你可要準備好呀。」殷泠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寒溯，「這……還只是剛開始。」

「泠泠，你……你到底怎麼了？」寒溯眼底滿是陌生，看著殷泠。

殷泠輕笑一聲，幽冷空靈的笑聲，在房間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