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給我個回答，好嗎？」祁月將頭埋進殷泠頸間，小聲地開口。

他能看出，她對他的占有欲，但是，他不確定，是不是男女之情。

但是無所謂，她好騙。

若是不能騙取一個名分，總要，先騙取一點福利。

「你……想要怎樣的交代？」殷泠想了想，也覺得，他是個大孩子了，用母子之情這一點忽悠不了他了。

她想要長期的人形抱枕，要不，先定個男女朋友關係？

「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祁月見殷泠任由他動作，心生喜悅，將下巴墊在她肩上，越發地得寸進尺。

「你問吧。」殷泠點頭。

「喜歡我嗎？男女之情的喜歡。」祁月這問題一問出來，便一動不動，落在殷泠的腰上的手卻是微微收緊。

殷泠「……」？

進展這麼快？

不是才走到孺慕之情轉變男女之情這一步嗎？

「讓我陪睡，擱在以前，怎麼著，我也能算個男寵，擱現在，是不是該算個男朋友？」祁月語氣里夾上一絲委屈之色，幽幽開口。

殷泠眨了好幾次眼，才幹巴巴地開口，「你……呢？喜歡我嗎？」

她有認真養孩子呀。

怎麼，黑化就算了，感情也歪了嗎？

「若我說喜歡，你會不要我嗎？會厭惡我嗎？」祁月語氣里染上一絲小心翼翼。

他怕，怕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怕，她會覺得厭惡。

殷泠聽著祁月的問話，微微蹙了蹙眉，微微側了側身，反手，抱住了祁月的，語氣里滿是不滿，「不准你這般說。」

就算她厭惡世間所有人，也不會厭惡他。

「你是仙女最喜歡的，厭惡誰都不會厭惡你。」殷泠摟著祁月的脖子，小聲地開口。

祁月聞言，笑了，嘴角上揚的弧度怎麼也抑制不住，「最……喜歡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歡嗎？」

「不僅僅有男女之情。」殷泠一臉認真地開口，「友情，親情亦有之。」

他伴她左右千萬年，他們是愛人，亦是朋友，先前，還成過親，算是親人了。

祁月聞言，默了默，沒太懂殷泠的意思，不過，不重要，她承認了，她說最喜歡他，說對他是男女之情。

「你可知，何為男女之情？」祁月覺得，她可能不太懂，所以，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殷泠「……」

頭微微往後仰了仰，目光直直地與祁月對視。

祁月眸底難掩的喜悅深情，被殷泠這麼一看，眸底的深情更是藏不住了，口乾舌燥地開口，「泠……泠泠。」

「我懂的。」殷泠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微微往前湊了湊，壓上了祁月的唇瓣。

祁月「……」！！！

兩片溫潤相碰，祁月只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炸開，炸得他整個人都懵了，愣在了原地。

好多個世界了，殷泠還是不太會接吻，所以，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象徵性地輕輕咬了一下，就放開了。

只是，頭往後仰了幾厘米，就被摁住了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