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聽著她的話，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那邊，顧嶼臣也收拾完顧景曜了，大步走到殷泠跟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邊，「沒事吧。」

殷泠對著顧嶼臣眨了眨眼，輕輕搖頭。

顧嶼臣鬆了一口氣，抑制將她攬進懷裡的衝動，努力平復內心的後怕。

顧嶼臣過來，被殷泠捏住肩膀的女人這才抽空看了他一眼，看清他的模樣，愣了一下。

「你……你還活著？」聲音猛然拔高，滿是不可思議。

顧嶼臣聞言，微微蹙眉，看了女人一眼，「我們認識嗎？」

殷泠揚了揚眉，看著女人，「你認識他？」

女人愣愣地看著顧嶼臣，忘了反應。

神色很是複雜，那眸底所蘊含的東西，讓殷泠是很不悅，感覺自己的人被覬覦了。

殷泠抬手，手掌掠過她的臉，將她臉上狐狸面具取下了。

女人見此，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

然而，捂得有些遲，殷泠和顧嶼臣都看見了。

顧嶼臣微微蹙了蹙眉，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人。

而殷泠倒是沒立馬去看她，而是看著手裡的狐狸面具，「這可不是誰都能戴的。」

女人聞言，身形一僵，然後臉色很是難看地對著殷泠道：「這本就是我塗山一族的面具！」

殷泠聞言，掀了掀眼皮，看了女人一眼，「塗山？塗山晨？」

塗山晨聞言，冷笑一聲，沒再多言。

顧嶼臣聽了，倒是多看了塗山晨一眼。

這才發現，塗山晨眉宇間和杜小黎有幾分相似。

只是，杜小黎的媽媽不是死了嗎？

殷泠將手中的狐狸面具收起來，看著塗山晨問道：「是你私下和殷澤做的交易？」

塗山晨聽了，只當沒聽到。

殷泠見她不開口，眉眼微微彎了彎，捏著塗山晨的手上開始泛起黑霧。

肩上傳來灼痛感，塗山晨的臉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塗山晚，你敢！你竟敢動用毀滅之力？」

「用都用了，你說我敢不敢？」殷泠風輕雲淡道，手上的黑霧越發的濃郁。

顧嶼臣看著眼前的畫面，直接懵了。

抬手揉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神色十分複雜地看著殷泠。

塗山晨見殷泠是鐵了心調用毀滅之力，也不再任由她捏著肩膀了，而是抬起另一隻手，裹挾著神力向著殷泠劈來。

顧嶼臣「……」

他覺得，他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出現幻覺了。

剛才還只有殷泠的手冒黑霧，眼下，塗山晨和殷泠兩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黑霧。

但是顯然，殷泠身上的黑霧更加濃郁。

塗山晨才和殷泠過了兩招，便開始處於下風了。

「怎……怎麼可能？」塗山晨一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