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的地盤，就要守人家的規矩嘛。」殷泠端著下巴，不甚在意地開口。

巫叢菡聞言，眨了眨眼。

「這小世界是法治社會，有什麼事，先記著就好，等他們死後，再慢慢收拾。」殷泠溫溫和和地開口。

巫叢菡聞言，直接開口讚嘆，「妙。」

心下，給顧景曜三人做了標記。

等他們死後去了冥界，再慢慢收拾。

「哎，對了，大人，你都從塗山晨記憶里看到了什麼？她為何要私下與殷澤做交易？」巫叢菡這麼晚來找殷泠，也是因為好奇塗山晨的做法。

不得私自與人交易，這是整個冥界都知道的。

她實在想不到，塗山晨為何要這般冒險。

「你以為，她的交易對象就只有殷澤嗎？」殷泠微微垂著眸，神色有些冷淡

巫叢菡聞言，愣了一下，「大人的意思是……」

「她去過不少地方，做了不少交易，而殷澤，只是交易對象之一。」只是，其他的交易對象，靈魂都已經被她吞掉了。

而殷澤的魂魄，本來也是該被她吞掉的，只是，當殷澤生出交易念頭後，塗山晨去輪迴道將「殷泠」的魂魄劫了回來。

「殷泠」的魂魄歸位，意識自然也覺醒了。

而等她去取殷澤的魂魄時，才發現，殷澤體內有醫神一脈的生息，因為神技階層的壓制，她根本動不了殷澤。

於是，殷澤的壽命盡了，她卻無法索他的魂。

不止塗山晨，整個冥界，除了殷泠自己，沒人能索殷澤的魂。

聽了殷泠的話，巫叢菡恍然，「原來，我無法索魂，並非對方用了特殊方法，而是因為殷澤體內有大人你留下的生息。」

殷泠輕輕點頭。

只要不是殷泠親自動手，沒有可以索殷澤的魂，殷澤身體不死亡，他就可以活到身體自然死亡那一天。

「那塗山晨又為何吞掉那麼多靈魂？」巫叢菡學著殷泠，端著下巴看著殷泠問道。

「想要篡位唄。」殷泠輕輕聳了聳肩。

巫叢菡：？？？

「她瘋了吧？」

誰給她的自信，連冥後的位都敢篡。

且不說，冥後大人本身的實力如何，就光是，上界那幾位大人，都受過大人的恩。

若她真動手，那些個大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屆時怎麼死都不知道。

「吞掉那麼多靈魂是為了增強她自己的魂力。」殷泠接著對巫叢菡道。

吞併他人靈魂，確實可以達到增強自身靈魂強度的作用，只是，也有弊端。

魂力會變得很雜，還容易暴走。

顯然，八年前，塗山晨就開始意識到這一點。

於是，她在這個世界定居，最後，和杜峰結合，生下了杜小黎。

而杜小黎，只是她用來提純魂力的一個器皿。